想尽办法的来到这艘船上。她难道就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吗?”
威尔斯看着戊煦的眼中含着些担忧,他是卡罗蒂家族的老管家了,从如今的卡罗蒂伯爵祖父时期就效力于卡罗蒂家族,如今的卡罗蒂伯爵更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发生的事情对于卡罗蒂伯爵来说有多大的打击,他完全看在眼中,身为一个仆人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只能一直陪伴着卡罗蒂伯爵。
当年的变故,使得卡罗蒂伯爵从一个温柔和善的贵族公子,变成了一个面目阴沉的男子,不再有朋友,日子过的也很辛苦。唯一的妹妹自甘成为新贵族的情妇,好不容易寄信回去,竟然不是认错,反而是希望卡罗蒂伯爵能够看在她是唯一亲人的份上,帮她杀掉亚士德夫人。
三年过去了,巴蒂·卡罗蒂终于不再满足于只当一个情妇。可收到了那封信的卡罗蒂伯爵,当天却砸掉了整个书房,并且从那之后,连唯一留下的一张妹妹的画像,也全都撕了粉碎。
如今的卡罗蒂伯爵变了,变了很多,威尔斯管家有的时候甚至担心是不是卡罗蒂伯爵的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但如果他原本的那位小主人终于可以休息了,他甚至有些不忍心将曾经的那位小主人吵醒。
为了卡罗蒂家族的荣耀,那个孩子承受了太多。父母的过世、妹妹的背叛、亲友的背离,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卡罗蒂家族变成一个笑话,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一般。
戊煦站了起来,向着已经走远了的亚士德先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船的甲板上有许多人,贵族先生或者夫人们,他们与船长还有副手交谈,参观这艘巨大的举世无双的轮船,它代表着这个时代人类梦想的顶端。船长和副手们也都非常高兴的给这些先生夫人们讲解这艘轮船的伟大之处。
讲解它有多么巨大,承载了多少人,他们说,“这艘船永远不会沉没。”先生和小姐们都听的非常高兴,亚士德先生和巴蒂也在这些人之中。
巴蒂走的有些累了,亚士德先生体贴的停了下来,找了一处地方让巴蒂休息,毕竟巴蒂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可就在这两人低头蜜语的时候,戊煦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前,亚士德先生抬头一见戊煦,整个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他还是非常顺手的将巴蒂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让巴蒂抬起头来。
“卡罗蒂伯爵先生。”亚士德有些气短,但还是强撑着说,“不知道你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有什么事情吗?我想我没有什么想要跟您交谈的*。”
戊煦:“我也没有想跟您交谈,亚士德子爵先生。”
戊煦手中的手杖拄在身前,他的身姿笔挺,深邃的眼眸垂着,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看着那个缩在亚士德怀里,不敢抬头的女人,“我当然没有什么想要跟您说的,亚士德子爵先生,与跟您交谈相比,我更想与您怀中的这位女士谈一谈。”
亚士德眉眼一皱,严肃的看着戊煦:“卡罗蒂伯爵,您这样对待一位女士,真是太过于失礼了,您没有看见她现在很不舒服吗?我要把她送回卧室里去休息。”
戊煦轻轻扬起手杖,挡住了亚士德的路,“我尊重每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但是很可惜,我眼前的这一位,”说着,戊煦的手杖移到了一直低着头的巴蒂的帽檐边,不等亚士德有什么反应,已经将巴蒂的帽子挑了下来。
看着这一头棕色的卷发,还有那张熟悉的,如今在阳光下看起来因惊慌而苍白起来的脸,“不得不说,巴蒂·卡罗蒂,我对你真的敢到非常失望。”
巴蒂抬着眼睛与戊煦对视,那双冰冷却含着某种无感情笑意的眸子,让她仿佛从灵魂都冻住了,她想说什么,可是完全说不出口,一切的话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沉重到难以吐出。
戊煦:“虽然你自甘从一个体面的贵族小姐变成了其他贵族的情妇,但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直庇护着你,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回头。巴蒂·卡罗蒂,也许我是你口中那种自私的贵族、资本家,我不懂你的爱情,但是我却永远不会像你一样……简直像是一只可怜虫,祈求他人的垂怜。”
戊煦:“也许是我的仁慈,让你忘记我曾经说过什么了。”
巴蒂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紧紧的抱着亚士德,而亚士德在听见了戊煦说的话后,心中竟然也跟着冒出了一股寒气,“你想做什么?卡罗蒂伯爵!杀人是犯法的!”
戊煦露出一个笑容:“我并不想做什么,亚士德先生,我只想说,请离开我的妹妹,远远的,就算死,她也只会姓卡罗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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