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年,若影竟带着一大堆礼物回了韩府,老太太见她比上一次瞧着精神多了庶色可餐。||再看她带回来的礼物全部是贵重之物,就知道她在侯府过得比之前要风光。
不过略微想想也能知道原因,若溪马上就要嫁到侯府做二奶奶,身为姐妹的她在侯府自然会跟着沾光。
她见了老太太等人挨个见礼,坐下之后笑着说道:“眼瞅着就要过年,太太吩咐我跟三奶奶回娘家看看,还帮我们准备了礼品庶色可餐。”
这话咋听没什么,细听却能品出些滋味来。在侯府二太太眼里,似乎把她跟三奶奶一般看待,都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老太太闻言笑起来,瞧瞧她又看看若溪,说道:“你们姐妹在府里的时候感情就好,眼下嫁了人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份缘分可真是难得!”
“可不是,我也这样认为。”若影抢着笑道,“我到底是先嫁过去一小年对侯府的规矩熟悉些,等一会儿便和九妹妹细说。”说完亲昵的拉住若溪的手。
老太太见状便让她们姐妹回清风堂,若溪知道她许久不见孙姨娘,便安排母女二人见面。
半晌,若影才红着眼睛打孙姨娘房里出来,看样子是痛哭了一场。
“姐姐何必着急出来,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多聊一会儿无妨。”若溪见了淡笑着说道,又吩咐青玉打水侍候她净脸。
“多聊少聊终究还是要分别,我又何必让她们在背后嚼舌根让姨娘难做呢?听姨娘说你很照顾她,我谢过妹妹了。”谈到自己的姨娘,若影的脸上多了些真诚。
“既然我安排姐姐和姨娘相见,自然不会让她们在背后说嘴。”若溪胸有成竹的说着,“这都怪我没跟姐姐说清楚,若是姐姐有话没说完不妨再去姨娘房里。”
“算了,知道姨娘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若影听了若溪的话眼中有一丝情愫闪过,缩在衣袖里的拳头紧握了一下。
青玉把水打进来放在凳子上,若影盘腿端坐在炕上,弄琴忙上前挽起她的衣袖,把赤金的镯子和几个戒指摘下来放在一旁。瞧她的架势倒是比在府里做姑娘时更多了几分稳当,举手投足隐约有了几分威严庶色可餐。
桂园不等吩咐便把若溪平日里用的香膏等物拿过来,她瞧了一眼笑着说道:“妹妹这香膏瞧着跟京城里卖的不一样,看盒子上的花样和工艺像是宫中之物。”
“这是侯夫人赏的,我倒不知道是不是宫中之物,不过用着极好。膏体细腻,抹在脸上水汪汪,颜色又不是那样死白够自然。”若溪笑着回道。
她闻言笑了,“大太太真是疼你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这香膏必是德妃娘娘赏赐,在侯府也不是人人都有。我瞧见婆婆有一盒,她舍不得每天使,用的很省细。”
“是吗?”若溪听了心下一动,想到侯夫人赏的东西里这香膏却是最平常之物。
“姨奶奶用这螺子黛画画眉,奴婢侍候您照镜子。”青玉拿着一个小盒打里间出来,打开里面赫然装着螺子黛。
“哎呦,这就是宫里娘娘们用的螺子黛?”若影倒是听说过螺子黛,不过亲眼见倒是第一次。这螺子黛是波斯国进贡之物,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想不到竟在这里见到了。
若溪见状瞪了青玉一眼,那妮子见其他人不注意吐了一下舌头。原来她是见到若影在老太太等人面前拿腔作势,张嘴闭嘴都是侯府的规矩富贵等等,便故意拿出这螺子黛显摆。若溪岂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心里暗道自己太过宠着她,倒让她不知道深浅。以青玉的性子,恐怕日后去了侯府要吃亏啊!
在韩府她还能护着青玉,可到了侯府即便是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青玉这般不仅不能帮忙还要坏事。看来得空要好好跟青玉说说,凡事都不能图一时痛快啊!
“九妹妹,这螺子黛传闻可是十金一颗,你这里足足有三颗。金子倒罢了,只是恐怕有金子都买不着!”若影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只是惊讶在这里见到波斯国的贡品,“平日里咱们用铜黛画眉就觉得比青黛要强得多,却不知这螺子黛才是极佳庶色可餐。诗中有云:浅螺黛,淡燕脂,闲妆取次宜,说得就是它!这也是大太太赏赐的?”
若溪听了眼神一滞,略带哀伤的回道:“这是没了的柳姐姐给的。”
“哦,我就说妹妹是有福之人。先得了那位二奶奶的青眼,满心欢喜让妹妹做贵妾。这婚事刚一定下来,她却一病不起甩手走了,倒把二奶奶的位置腾了下来。妹妹一下子便成了正室,我听了是又惊又喜。随后又入了婆婆的眼,这要是过了门必定是婆媳和睦其乐融融啊。”若影笑着说着,瞥见若溪眉头微蹙忙又告罪。
“你瞧瞧我这张嘴,一高兴就胡乱说话,你可千万别气恼!”她拉住若溪的手,“我们是姐妹,我这心里自然是向着你。虽说走了的二奶奶也是个好人,红颜薄命引人唏嘘同情,但是我还是替妹妹高兴。这些话若是放在别处是万不敢说出来,妹妹知道我的真心行了。”
若溪闻言叹口气,“姐姐替我高兴我怎么能气恼!只是我宁愿不做这个二奶奶,也不愿见到柳姐姐病逝。”
“唉,妹妹就是心地善良。”她见状劝慰着,“生老病死自有定数,一切都是她福薄罢了。想来那二奶奶是将门之后,柳将军在皇宫都能佩刀行走,深得皇上信任。大太太对她是疼爱的不得了,二爷更是宠爱敬重。她们夫妻在侯府可是有名的伉俪情深,让所有人都羡慕呢。她是个万事不愁的人,可偏生没个好身子。”说罢瞥了若溪一眼。
“柳姐姐也该得人疼惜。”若溪面色如常的回着。
“你们姐妹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爽利的声音,人还未到门口就笑起来。
帘子一挑,二奶奶、三奶奶并着十姑娘若妙进来了。
若溪见了笑着回道:“整日跟做了亏心事一般偷听人家墙角,我们姐妹能说什么?不过是说家里有个能干的二嫂子、三嫂子,把府里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罢了庶色可餐。你们信吗?”说罢调皮的扬了扬眉毛。
“我才不稀罕偷听什么墙角呢,免得被人说成什么巡海夜叉!”二奶奶笑着回道。
若影不知道其中的典故,疑惑的问起来。一旁的陈氏笑着解释了一遍,说道:“可见底下的那些丫头、婆子是不能得罪的。不然那一张张嘴不吃人,也要把人说得没个样子!”
她听了也跟着笑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典故,竟比当年的‘懒兔’还要好笑。妹妹跟着两位嫂子学了管家,这下进了侯府才不至于两眼摸黑。侯府的那些下人更是不好摆弄,妹妹真得拿出夜叉的架势。”
若妙听了忙询问起侯府的事来,她同样身为庶女,着实羡慕两位姐姐能嫁进侯府。尤其是若溪,马上就要成为定伯侯的正经儿媳妇,她做梦也能有这么一天!
不多时,老太太那边传饭,众人全部移步过去。若影吃罢午饭又喝了一杯茶,这才起身告辞。若溪托她把自己新画的童话书给逸浚、菲虹捎回去。待嫁的这段日子她不能出府,更别提见她们,着实有些惦记。
若影辞了韩府众人上了马车回侯府,先去二太太那边请安,然后才去了临风居。
她去了梁姨娘屋里,倒让梁姨娘有些惊讶。虽说若影是贵妾,可梁姨娘自问在身份上与她是天地之别。梁姨娘平日里连临风居的门都出不去,跟她更是没有任何交情而言。
“三姨奶奶贵人踏贱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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