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青葱岁月,他和蔓儿、后土姐妹之间的情事,仿佛还在昨天。
情字难解,情字伤人,若能窥破,成佛成神。
帝俊沉默无言。
即使心有不满,可还是没法说出口来。
一个是爹,一个是娘,他们的选择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就算他是他们的骨肉,也无权对那一段历史妄加评说。
长嘘一声,他忽然心情烦乱,耳边男女吭吭哧哧的呻吟声令人愈发不耐。
摸出两粒碎银,用尽了全身懊恼分头打过去,水叮咚与那少年闷哼一声倒下,绝了呼吸。
他们的身体还保留着生前的姿势,亲密的交错在一起。
如果水叮咚清醒过来,以她清傲的脾气,大概也接受不了眼前的不堪。
帝俊间接是帮了她解脱。
慕凌空别过脸去,不愿再看。
从地上拾起一片不知谁丢弃下来的披风,轻飘飘的丢了过去,刚刚好能够盖住两个人赤裸的躯体。
杀了人,见了血,帝俊抑郁的情绪稍稍得意缓解,他正色对上灵帝,一字一顿道,“父皇,兔子不吃窝边草,您这事儿做的忒不地道。”
风流成性也就算了,干嘛人家亲姐妹两个也去招惹……好吧,弄的萧皇后和后土圣母反目成仇二十多年也就算了,还间接的酿造出今日的苦果,想诉苦都没人同情他。
“小九儿,身在帝位,总有些事,咳咳,身不由己。”在儿子责难的眼神之下,灵帝莫名心虚。
往事已矣,想要追讨,却也是不能。
辜负了后土的情谊,与蔓儿厮守终生,这或许都是命中早就注定好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