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有些差,但我并不生气。
因为他的神情是急切,是担心,还有心疼。
突然之间,手上的伤似乎不疼了,有什么东西开始在心底蔓延了开来。
他把我推给了左颜冥夜,“你帮她好好包扎下,还有看住她。”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又开始琢磨起来。
左颜冥夜这一次没有反驳他,还是认真地帮我包扎起来,“落落,这一次你是真的太不乖了。”
是啊。
似乎反而拉了他的后退。
只是因为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来做,所以我不习惯站在别人的身后,等待着别人为我解决问题。
思及此,我又望向了帝释绝的手。
明明是那么烫的墙壁,但他却好似什么也感受不到一般。
又或者说他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疼痛了?
左颜冥夜帮我包扎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就这么倒在了我的身上昏迷了过去。
我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子,让他靠在我的身上。
他一定不是突然之间感觉到不适的,而是在强撑着,我早该注意到他了,却反而还要他来关心我。
心底无限自责,不由小声地唤道:“左颜冥夜,你没事吧?”
但他自然是不可能回答我的。
心底不期然地有几分黯然,对我们的前路又感到了几分迷茫。
这样的布满了机关和阵法的房间还有多少个?
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们离出口又还有多久?
谁也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些什么。
身后的火势越来越旺了,周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了,我们的额头都已经开始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烧死的。
帝释绝应该比我们都还着急,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顺着脸颊一直流进了衣颈里面,而他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迅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