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自然是不用行什么及笄礼,所以严家上下没人帮她准备,只有严大公子一直记挂着。
生辰当天,白天一切如常,早上的餐桌上多了碗寿面,晚餐则是格外丰盛,跟每年没什么区别。
可等晚餐之后,撤了桌上碗盘,赶走闲杂人等,严大公子就笑了起来。
严大公子比小黑大三岁,今年已经十八,比九岁时的容貌,美了不是一点两点。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小黑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他这一笑。
这也是严家上下想不通的一点,他们还一度怀疑小黑易了容,才能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后来又证明不是,小黑是真的对这美的炫目的一笑毫无感觉。
严大公子可不介意自己的魅力对她无效,依然是笑得开心,拿出一个锦盒来,“去换衣服。”
小黑打开锦盒,盯着那套女装看了一会儿,之后就端着锦盒,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那衣服并不复杂,就是及笄礼时,女童该穿的童子服,短褂裤的式样,穿在瘦瘦小小的小黑身上,衬得她像个布娃娃。
严大公子眯眼瞧着她,越瞧越是开心,把人拉到镜前坐好,拆了她的发四方髻,亲自动手,拿着象牙篦,给她梳起头来。
“公子,我自己来。”
“你会梳双丫髻?”
“……回公子,不会。”
小黑不会,当然就只能他亲自动手,严大公子弯着笑眼,继续给小黑梳着头发。
严大公子显然是早有准备,明明他自己的头发都是小黑给梳的,可这比四方髻难得多的双丫髻,他却梳得熟练。
没一会儿,小黑的新发型完美出炉,他抽了两根缎带,绑在她发髻上,之后就微微退开,欣赏自己的杰作。
本来小黑做好了准备,现在该开始行及笄礼了,可第一次看到穿着女装,梳着女娃发型的小黑,严大公子改了主意。
他拉了椅子坐下,指着铜镜中的两人,“小黑,你说我们俩谁漂亮?”
“回公子,我漂亮。”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小黑会说自己比他还漂亮,严大公子却对这答案很是满意,“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