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笑娘那脸上厚厚的一层凝固住的脂粉,浅声慢道。
提步,向着烟红翠柳后院,一座单独建筑起来的小楼走去。
“是,主子。”
徐笑娘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小心谨慎的走着,心里始终还是想着她那曾经从小丫头手中没收来的一颗鸡蛋,担心白衣女子,不会连这等小事,都会惩罚她?
进了小楼的屋里,白衣女子直朝二楼走去,步子轻盈,未着半点声音。
徐笑娘跟在其身后,脚步踏上楼阶木板,踏得木板吱嘎断响,与白衣女子的轻盈,相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候在白衣女子身边,那名作男装打扮的少女,紧随着两个人上楼,守在二楼的屋门前。
虽然面色严谨,但那双水灵的眼睛里,还是禁不住好奇的四下里观瞧着,眼前不同于玉圣后山,如似仙境的尘俗凡土。
那一缕缕从烟红翠柳的前排院里,飘然飞过来的酒醉迷瑟之音,每每都勾带着少女那颗年芳二十的思`情荡漾的春`心。
屋子外面,是少女充满好奇的一眸观瞧,无声。
二楼的屋里,亦是短暂的沉默,静谧,如夜。
仿佛窗外那荡漾起来的春`情飘渺,无论怎样,都溶入不了这屋子里的清冷,孤寂,单只映着高悬于空中的,一片无声的月。
白衣女子,站在一面没有门扉的墙面前,目色矜淡,冷静的观瞧着,未知是在瞧着什么。
徐笑娘陪在白衣女子的身后,两只眼眼干`涩`涩的眨着,望着。
时间久了,望得满眼酸疼,都快望得流出眼泪,可是依然没有等到白衣女子的吩咐。
痛苦的拿着手中的帕子抹抹眼睛,不觉又落下几片厚重的脂粉。
徐笑娘颤颤的开口,向白衣女子小声询问着:“主、主子,您这是在考虑什么呢?”
“嗯?喔,你还在?我看得入神,竟把你给忘了。”
白衣女子听到出现在耳畔里的话,回首,眸波清淡,望向徐笑娘,渗着一丝陌生的疏离情绪。
逸吐出唇畔的话语,怎么听着,都让徐笑娘有种欲哭无泪的冷场感觉。
这、这屋子里,貌似真的好冷啊!
她家主子唤她上来谈事情,结果,居然把她给、给遗忘掉了?
那她要是不出声,不得一直站到早晨天明?
一想到如此忧伤的后果,徐笑娘就万幸她的胆子变大了。
僵化的抖了抖唇角,徐笑娘朝白衣女子躬身道:“是笑娘打扰主子想事情的心境了,笑娘回头,一定自罚。”
“嗯,确是打扰到我了。也别自罚了,反省三日,且就算了罢。”
白衣少女收回凝望在徐笑娘身上的目光,余眸扫看一眼徐笑娘掸落在地面上的脂粉,避绕走过,大发善心的说道。
“呃是,是,反`省,一定反`省三日。”
徐笑娘的心底里,叫苦连天,反省三日?
那不是比她自罚,喝尽一壶陈年老酒,要严重的多?
“笑娘,最近烟红翠柳里,可来些什么特殊的人了?”
轻盈走到屋中的茶榻前,随意倚着躺下。
白衣女子被打断的思绪,忆起唤徐笑娘上来的原因,淡声相问。
“回主子,并无特殊人等前来。不过,倒是平常赶在初一,十五,还有月末几天,总来这里听您唱曲的那位兰爷,是一早先前就到了。已经换了两壶茶的时间,怕是已经等的久了。”
收起心底那股泛苦的心思,徐笑娘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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