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的银光冰刃,直朝站在院墙之上,那些手持弓箭,全部把箭头对准她的黑衣人而去。
一刃砍断箭枝,再刃划破喉咙,三刃直绕着喷血的喉咙灵敏转首割划一圏。
再紧拧一扳,嘎吱一声,咚!
一颗人的血淋淋的脑袋,就在卓香雅的手中,沿着以薄刀切着皮肉的整圈,于颈骨处,被齐端端的扭下。
瞬时,迸`出一股飞溅的血色,洒刹众人的眼帘,令所有看到的人,皆惊颤不止。
为的,不是在那眨眼之间,就迅速喷飞充满人的眼眸里的红光血雾。
而是,被那名站在月光之下,股掌中银刃闪闪,形如勾魂使者,残`忍如鬼`魅的白衣少女,那一气呵成,大势浑然的,如此熟练的杀人割首技巧,给震撼的呆住了。
谁会想到,那个平日里只会露出温婉和煦笑容,面颜温驯的少女。
竟会在月圆之夜,如被鬼符入咒,用此等心`狠`手`辣之法,来对待那些出现在她现前,欲将她置于死地的刺客敌人?
尤其,那被拧下脑袋的刺客,似乎在临死之前,都没来得及近距离的去看伤了他命的人,竟是何许人也?
山庄里的一众奴才们,瑟瑟的躲在各种铁器之后,谨防会有走`火`射`偏的箭矢,殃及池鱼打到他们的身上。
可是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头颅被拧断的声音,一众奴才们却偏又是发自心底里的,想去看那平时气润如兰的神医姑娘,是怎么以一双救世之手,来宰屠他人之性命。
这等事情,倘若他朝传往宫外,那必定也是一番供游说于民间的说书人,前来购买说书取材的一桩大买卖。
一为保命,一为赚钱,在众奴才们各种纠结该如何取舍,万分矛盾之间。
那道在月华之下,闪闪游窜,以近身搏斗取人性命的素白色身影,似是耗虚用尽了体力。
冷不禁的轻飘一晃,踩落了一块宫墙上的红砖碧瓦,捂着胸口停站在院墙之上顺息微荡,与剩下的十几名黑衣人相形对峙。
清眸里映着银月飘冷的光辉,散出一股凛然厉气,寒意逼人。
一块落下墙头的破瓦片,在空寂的夜里,带起一串啪达达的声音,震得满院皆惊。
招惹得一众奴才们终是忍不住探出头去,凝眸观望,去看所发生的为何事。
银斩与御璟阳守在贺兰南烟的床榻前,未有贺兰南烟之命,不得轻举身动。
御璟阳倒是没有什么,墨眸深邃,看不出心中何想。
而银斩那本就冰冷如霜的面容,此时竟然隐隐现出一丝紧张,握在手中的银剑,发出阵阵嘶凉苍起的剑鸣。
在暗夜里,如泣如诉的荡漾,回旋着。
颜玉致抓着琴鸟的手腕,眉眸里带着几许慌乱。
望着卓香雅站在城墙之上,捂着胸口愈加微躬的微晃身影,猛然想起在医庐里给卓香雅问诊过的脉象,倏地,大惊失色。
抓着琴鸟的手臂,焦急的恳求道:“琴鸟,快、快去救她。我在医庐里给她诊过脉,她心象脉弱,体虚积血,经不起长时间如此劳累,再不过去,会有生命之忧。快去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