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话里的疑问走进屋里。
御璟阳看到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忙在里屋门前,与外堂相连接的地方,架起一排熬药的火炉。
来来去去,各自都有手中忙的活计,甚为忙碌。
原本用来置膳的封口坛子,如今除去了膳食的药甜之味,换上可以医人的古方良药。
少了馋人的口喊,却多了几许留荡在空气里的微甘。
御璟阳无声的断了所有太监宫女们的见礼,示意他们不要弄出声响,以免惊扰了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痛苦呻吟着的憔悴男子。
“南烟”
一声疑问,未曾得到回应。
带着几许心疼,复再唤着几次从死亡边缘上徘徊而过的男子名字。
御璟阳的心里,分外复杂。
“嗯来了?”
贺兰南烟躺在床榻上,被子里满满的,都是灌满了热水,用来给他温暖身体气息的皮囊。
他从来都不知道,当一个人在久无人居的空旷屋子里被冻醒时,居然可以用这么简陋的方法,来取暖。
一直以为,在身体冰冷之时,唯有暖炉方能取暖,祛寒。
听到御璟阳唤着他的名字,贺兰南烟第一次是真的没有听到,第二次倒是听到了,且听的很真切。
忍着轻轻抽扯一下都会疼痛到的身子。
贺兰南烟在榻上,挪了丝适合瞥望的位置。
抬起美眸,看向一身满是泥点污泥的御璟阳,流动出一缕幽凉的潋色清光。
薄唇轻勾,挑起一个优雅的弯弧,淡笑些许。
他那一向沾不得血气水污的大将军,曾几何时,有过诸如眼前之狼狈?
“南烟,你的身体,没事么?疼的厉害么?”
回忆起之前贺兰南烟身中蛊毒时,疼的在床榻上辗转不停的痛苦模样。
御璟阳此刻见到贺兰南烟虽有痛容,却仍然可以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并且,还会有闲的心情来笑话他时,便已知贺兰南烟的伤应该是伤无大碍。
但却仍然,很担心贺兰南烟的身体,最重要的,是担心贺兰南烟体内的蛊虫余毒未清干净。
“呵呵,深山古林里,阴气寒重。这座古院,因已时久未得人居住,本来就屋室气息拢凉。我以带病之身,突然跑过来,受点苦,也是自行讨来的。没事。”
看得出御璟阳是在匆忙之中,焦急赶过,贺兰南烟缓缓道出病因成理,不需担忧。
“可是,刚才,我在院子外面”
心里想说的话,渐而行止。
玉颜之上泛起一丝疑惑,御璟阳想问给贺兰南烟的,是他刚才,分明在外面听到了贺兰南烟凄厉的叫吼声音。
不太能够相信贺兰南烟的说词。
在他的心中,对卓香雅这个总是在他面前,产生各种新奇变化的女子,仍然没有全部放心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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