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微一怔,退后一步,安静的站在后面,不在作声。
跟了主子多年,主子这样眼色,她看得清楚,这个人,主子很是看重,不需她多事。
芯儿笑得更甜美,很是熟稔地说道,“晚悔为何不去前厅一起赴宴,却要独自一人,在这里自饮自酌。启不是寂寞。”
她对这个晚悔,很有兴趣,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他是与众不同的,芯儿更兴起了兴趣,一探究竟。
心苑笑着又斟上一杯,芯儿是吗,是个善于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女人,单是这份见识手段己是不让须眉。
她的话,看似透着亲近,却也是字字珠玑。
逍意王爷的侧妃,即可当得为王爷出面,又在外人前自称闺名,值得玩味,最难得的是,
一句话说来,半丝缝隙没有,自然随意,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子。
如此尤物,即能让逍意王留在身边,坐在仅次于屈千双的位置,值得她苏心苑高看她一眼。
放下手中的酒杯,心苑温和的笑,
“晚悔是与五皇子同来赴宴,锦夕去后院探视王妃,晚悔在此等侯。有劳侧妃费心了。”
芯儿摇着美人扇,柔美的身姿摇曳风情,柔美的笑道,
“即是五弟的挚友,自不是外人,这后院也无旁人,晚悔不见外,就称呼本妃芯儿即可。”
看着心苑的目光,内有深意。心苑浅浅笑着,拱手为礼,
“即得芯儿看重,晚悔自不敢推辞。晚悔刚自扬州归京,身无长物,今日登门勿忙,几样扬州特产,稍后敬上,还请孝纳。”
芯儿目光精眼,更见娇美,“即是晚悔所赠,芯儿定得尝尝,咱们爷去一次扬州,来去匆匆,只带得几件精致小玩物,芯儿甚是喜爱,今日得晚悔相赠,倒是芯儿沾光了。”
心苑与芯儿相视而笑,不再多话,闲聊了几句扬州的风土人情。
一番对话下来,旗鼓相当,这个芯儿,字字有深意,几句话中,都透着拉笼亲近,
即显出她在逍意王心中的与众不同,却不觉一丝突兀,拿起眼前的酒杯,
心苑对芯儿举杯示意,面带浅笑,芯儿这个名字,她记下了。
锦夕快走在前面,远远的看到心苑,似是与一女子对座交谈。放慢了脚步,迈步踱了过去。
屈千双温柔浅笑,轻抚着小腹,不着不急,迈着闲适的步伐,缓步的跟上前。
看到他们过来,心苑先一步起身,站在一侧,衣袍中的手己紧握成拳,
淡漠的目光,看向锦夕身后的屈千双,这个值万千幸运,万千宠溺于一身的女人,
却是与她有着同样的血脉,她脸上幸福的亮光,刺痛着她的眼,她贱若淤泥,
受尽凌辱时,凭什么她屈千双就可以得天独厚,尽享荣宠。
屈子墨,该死,屈千双,你也一样。你虽未负于我,却负于血脉!
芯儿敏锐的查察到心苑气场的改变,视线扫过屈千双,不动声色的看了心苑一眼,
目中带着玩味,面上仍是千娇百媚的笑,这个人,她誓要收为己用,
她与他,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共同志向,很多,共同之处,芯儿眼带精光,确是很多。
芯儿迎上前,幅了幅身,给王妃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