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想走,只是,对着门口明晃晃的尖刀,
凶神恶煞,一见异动,随时准备冲过来的官兵,他们想动都动不了。
死亡降临,人人面带惧色,等待着。
苏心苑神色冷淡,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接着问道,
“李大夫,你今日看诊之人,可还在这楼中?”
李大夫委委缩缩,壮着胆子探出半个身子看了一眼楼中人,
一眼扫到了正前方站着的宝妈妈,尖叫着道,“是她,就是她,宝妈妈!”
宝妈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身后的几个人,吓得纷纷躲开,
她,她不会发病了吧?
天啊,跟宝妈妈刚有接触的几个人,更是瑟瑟发着抖,用怨毒的眼睛看着宝妈妈,
恨不得当场撕碎了她,可又不敢上前,生怕再沾上她身上的病。
周围的人群躲得离他们远远的,就怕受到牵累。苏心苑挥挥手,身后走过几个脸上蒙着布巾,
手上戴着手套,全身包裹地士兵,他们额角流着冷汗,眼中带着惊惧,
行动僵硬着走过去,将宝妈妈拖起来,拖货物一样的拽出粉黛楼,
丢到门中一辆粗陋的简易马车上,苏心苑冷冰着眼色,接着问,
“李太夫,你可知道,这座楼里还有谁染上了麻风病?”
李太夫哆哆嗦嗦着说,“小人下午来看诊时,只诊断了宝妈妈,但从宝妈妈口中得知,
这楼里还有多人与她是同一个症状,估计,所感染的人数不在少数。”
此话一出,众人面如死来,有十几个人站不住当场摊倒在地上。
心苑冷笑着,上前几步站在官兵前面,对着众人说,
“我们也听见了,现在这个楼里不知道有几个感染了麻风。
即如此,就要有劳各位自已先报备下了,有谁身上感染疾病,
或是有斑症,或是感官有些麻木等的,自已出来吧,不要害人害已。”
楼里众人互相看着,眼中都是猜忌的眼光,一直站在宝妈妈身后的小杂役,
第一个忍不住了,尖叫着跳开,手指着一直站在他身侧的几个护院,
“他们!他们一定感染了!他们刚刚还说不舒服,而且身上也跟宝妈妈一样有斑症。”
那几个打手摇摇欲坠,全无血色,自知绝无生路,
当前的张老三极为凶悍,抽出身上的匕首,喊了一声,
“弟兄位,左右都是个死,冲出去,咱们还能有条活路。”
当前一步就往外冲,后面的几个护院,活死的本能,跟着他向前冲去。
最前面的官差一时不查,又惊惧他们身上的病症,给逼退到了一旁,
眼见冲到了心苑跟前,心苑身侧的武官,急忙就要拉住她,向一边闪,
心苑面不改色,眼中显出狠戾之色,刷地一下,从身边吓呆了的官兵身上拨出腰刀,
卟一声,直挥向当前的张老三,血,鲜红的血从张老三的身上喷出来,
一道长长的刀口划过张老三的腹部,染红了他身前的一尺之地,
有一些还溅到心苑的衣袍下摆及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