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车队摆成‘ILOVEU’,放烟花,挂横幅,强行按住壁咚PLAY?”
“PLAY什么?那是人家的地盘,你小心被卸条胳膊下来,到时候我可不去捞你。”
“那怎么办?喂,江源你先别打游戏了,快帮我看看到时候穿哪件衣服。”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擦,你这个变态,我现在什么都没穿呢!”杜子豪嗷嗷叫着扑过去,“兄弟重要还是游戏重要?你快给我看一眼!”
啊!砰!
江源按着杜子豪的胳膊压在床上,杜子豪抱着江源的腿,枕头踹飞出去,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来人手臂一抬,轻松抓住。
那是一只手控者恨不得截图舔屏的手,骨节白皙瘦长,带着一种有力量的美感。
手的主人反手一丢,将枕头砸在杜子豪头上,狭长的双眼在乱七八糟的寝室内轻扫,眉头微蹙起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嘿,韩劭,你回来了!”江源手脚麻利地将掉在地上的袜子、卫生纸捡起来,“子豪前一阵不是邂逅了个小姑娘嘛,一直念念不忘的,正琢磨着怎么跟人家表白呢。”
“是啊是啊,韩劭,要是你,打算怎么给人表白呢?”杜子豪光着身子跳下床,在地上转来转去,江源把T恤给他扔过去,“韩劭还用得着追吗,他只要点个头,能马上建个后宫,还有你什么事?”
杜子豪把衣服胡乱套上,脑袋从领口钻出来,嘴上还不忘抬杠:“说的仿佛你有女朋友似的,嘁!”
韩劭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两年多的时间,将他身上青涩的少年气彻底褪去。他又长高了些,身材结实挺拔,五官也更加深邃出众。
虽然他的话不多,整个人却像是天然的发光体,总是不由自主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可是那些光又带着层薄薄的锋刃,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的同时,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时间弹指而过,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大二的建筑系学生了,由于事情很多,还要养猫,因此在校外单独租了间公寓,平时回寝室的机会并不多,这次也是回来带几本书就走。
杜子豪性格活泼奔放,跟大部分人相处得都不错,他跟只蜜蜂似的围着他飞来飞去。
“喂,韩劭,你真不参加周六的篮球赛吗?”
“不去,我有事。”韩劭抽出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书籍,眼角都没掀一下,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只有眼角的小泪痣让他多了几分生动。
“去吧去吧。”杜子豪忍住抠一爪子的冲动,怂恿道,“是跟B大的联赛呦,你那个小青梅不就是B大的,不想去见见?”
B大?韩劭指尖微顿,这事儿他还真不清楚,不过阮欣桐周末两天一般都在打工,未必在学校。
想了想,他握着手机走到阳台,给阮欣桐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脸上锋利的线条都变得柔软起来,杜子豪朝江源使了个眼色,踮着脚尖凑上去偷听。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韩劭低低地嗯了声:“参加。”
杜子豪立刻故意梗着脖子大叫起来:“什么?韩劭,你不是说那天有事……唔唔唔!”
韩劭一把捂住他的嘴,手臂粗暴地横压在他胸前,将人牢牢地按在墙上,杜子豪双手贴着墙壁举在头顶,做投降状,韩劭对着电话,语气是跟手上力道截然不同的温调调:“没事,你现在做什么?”
“都在?”又一人推门而进,哼着歌将黑包甩在桌子上,抬眼看见阳台上那俩,顿时无语了,“我去,这什么新姿势?”
“即将脱单的姿势吧。”江源道。
“?”
“我的意思是,看样子他们两个马上都要脱单了。”
“……”
韩劭凉凉地斜他一眼,又跟阮欣桐说了几句,等对方挂断电话后,才收回了按在杜子豪嘴上的手,并嫌弃地在他衣服上狠狠擦了一把。
杜子豪嘴角抽搐着呦了一声:“这就又要参加了?哼,男人。”
“嗯,她是后勤人员,我过去看看。”
都黏人到这种地步了,还打死不肯承认是喜欢人家,一提就炸毛。江源受不了地戴上耳机坐回电脑前,重新开了一局,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阮欣桐挂了电话,回到自习室,风吹进来,撩着书页翻动,她翻开先前的那一页,低头继续认真地做笔记。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给她周身镀了一层浅淡温柔的光晕,她的五官长得更开了些,眼角微扬,明艳逼人,白皙的颈子微微弯曲,从额头、鼻梁、嘴唇到下巴,勾勒出一幅精致的剪影。
有人在后排频频张望,低声私语,她浑然不觉,剔透的指尖按在一幅插图上,那是人体的筋脉和骨骼。
高考那年,她选择了曾经最为讨厌的临床医学。
那时正是阮家最艰难的时候,阮城每日都要进行大量痛苦的锻炼,一家人的花销全部落在阮东来一个人的肩膀上。
她迫切地想要为这个伤痕累累的家庭做些什么,也是那时,她突然就想起了韩劭曾问过她的一句话,他问她将来想要做什么,当初是只茫然,那一刻却是从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她想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从明川转学之后,她一度有些轻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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