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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一直在发抖,看看她是不是呼吸性碱中毒。还有,额头眼睛脸都有外伤,不知道程度,我怕会有脑震荡,帮个忙,仔细查。”
卫陆饶的话刚说完,眼前人看出他的焦躁,匆匆推开了急症室的门。
“嫂子交给我,你放心。”
卫陆饶把明烛放在病床上。
她是有意识的,在他松开揽着她腰的手的时候,她的呼吸好像顿了一下。
无需开口,卫陆饶已经拉上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没事,别害怕,我在。”
他的声音沉稳有度,能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检查正在持续,整个急症室内都是安静无声的。
检查到了最后,男人收回了手电筒,对卫陆饶说,“外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修养一阵子就能好,用点药,疤痕都不会留。她的颤抖也不是呼吸性碱中毒,是……”
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一下。
示意卫陆饶出去说。
卫陆饶手里正牵着明烛的手,他沉思片刻,回道,“在这里说。”
男人若有所思的推了一下镜框。
“据我所知,她这种病情,需要用劳拉西泮片、阿普唑仑片、盐酸丁螺环酮片等药,同时配合心理治疗。”
“说人话。”
“她这是焦虑症的过度反应,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你应该联系一下唐羌,对她进行一个完整的心理疏导和精神治疗。”
唐羌,在心理方面,是专业的。
他们都知道。
在听完男人的话后,卫陆饶半响没说话。
面部线条紧绷,神色阴冷骇人,像是在压抑极大的情绪。
过了一阵子,他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去联系唐羌,你开药,止住她的颤抖总可以吧?”
男人嗯了一声,“可以。不过她这颤抖本身还是情绪导致的,不用药,等神经兴奋平复,也会好的,不用过于担心。”
他和唐羌都是首都医科大毕业的,医术不用说。
可以相信。
卫陆饶没再说话,视线垂落看向明烛。
满眼都是心疼。
男人看出了他们之间的氛围,“我去拿药,先给内服的吃了,然后我再去找个护士帮她脸上伤口处理一下。”
话音落下,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门也被带上了,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些情绪不用继续压抑,卫陆饶抬手落在明烛脸上缠绕的发丝上。
一寸一寸,他温柔的帮她捋顺,别在耳后。
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她唇角的破痕,眼尾的伤口,额头那最触目惊心的血洞。
还有之前没发现的,脸颊上鲜明的巴掌印。
他捧在手心里,亲她都怕她疼的宝贝儿,被别人摧残成这样。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
手心里,她的手动了动,指腹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背。
似是在安慰他。
卫陆饶声音有点哑,“别动,好好养着。”
明烛乖乖地没有再动。
如之前说的那样,明烛的情况确实不用吃药。
现在她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之前那种细密连绵的颤抖也没有了。
除了脸上的伤之外,她的身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俨然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拿药的人很快回来了,那些药效猛地没给明烛吃,先给她吃了两片谷维素。
卫陆饶借着出去弄水的由头,站在长廊边给唐羌打了个电话。
唐羌每天五点起床,这个点打过去,他刚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