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陆饶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他同样,也很喜欢制俯明烛时的感觉。
但是当他看到明烛朝他晃的手臂内侧,那道鲜明,却又陈旧的疤痕时,
他还是停了下来。
炙/热的氛围在瞬间凝肃。
明烛却轻描淡写的说,“我之前生了个病,胳膊上的这个疤,就是生病的时候割的。那个唐美美,是我的病友…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怕她会在公司乱说我有病,从而影响你名誉,才会躲在车里。”
她的语调很平静,说话也很有条理。
只有,那无意识攥紧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那不安与自卑藏在内心最深处,令卫陆饶还没回话,她就急促中难掩慌乱的接了下一句,
“我的病…是精神上的疾病,就是……大家说的那种抑郁症。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轻症,我都不想去医院治的,朋友看我失眠严重,非让我去……去了之后开了药,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一串话说完,明烛已经心跳如擂鼓。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告诉他人,她的病。
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觉得多么难以启齿。
甚至有种,解脱感。
不用伪装,不用隐瞒,自然解脱。
……
她看着卫陆饶,黑眸清澈似小鹿。
见卫陆饶久久没有说话,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卫陆饶不紧不慢的扣住她的手,指腹磨着那块已经长好的疤痕。
像是在透过它,感觉明烛当时的痛。
像是在感知它,在被划破后重新被疗愈好,所经历的许多个日日夜夜。
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情绪,和对她的冷色……
呼吸微顿后,他压低声音说,“嗯,我知道了。”
明烛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卫陆饶看着她说,“你的病。”
“……so?”
不惊悚,不诧异,不膈应?
就这反应?
卫陆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把她的手腕攥在手心里,黑眸沉寂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明烛,我的意思是,我早就知道你的病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割腕过。
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因为自己生病而自卑,怕牵连到他。
——她怎么这么乖?
心口钝痛沉闷,面对已经发生的事的无力感,令他沉闷而又压抑。
明烛愣住了。
好久,她才消化了他的话,“……你在开玩笑么,你早就知道了?”
卫陆饶说,“我不喜欢开玩笑。”
明烛半响才又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卫陆饶觉得,这个不重要。
但是明烛既然想知道,他还是告诉她了。
听完他说的话,明烛想起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她丢掉的手包,和后面爬山时忽然出现的他。
好像有一根线,把这些事情给串了起来,她脑子忽然就清明了。
“所以……爬山那天你忽然来了,不是为了睡我?”
卫陆饶没想到自己在明烛心里就这样。他有几分无奈,
“知道你生病了之后,我只想想哄哄你,让你开心,没有别的想法。”
他这话,不是说谎。
明烛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们已经事到临头,因为她一句不想,他就停下来了。
他确实,不是为了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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