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李守节也要在东京适当地埋伏下人马,探知东京的情况。
对于东京的事情,李守节暂时准备交给潞州的进奏官刘文辉,还有傅潜。
傅潜的性子还是要好好压一压,不能让他骤得高位,以免提前进入“不如一老妪”的完整变身姿态。
这处宅子也暂时交给潞州的进奏官刘文辉代为打理了,省得他到处寄居,空耗潞州的钱帛。
等待闾丘仲卿、刘继忠和皇甫继明先后来到了客厅,李守节先向三人表示了谢意,尤其是闾丘仲卿负责整个婚礼的筹备和支出,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某在此向闾丘从事再次表达谢意,可惜闾丘从事是潞州的属官,我也没法子报答一二。”
“无妨,无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衙内的婚事圆满筹措结束,我也算是对得起节帅的嘱托了。”闾丘仲卿笑着说道。
“听衙内的意思,衙内的去向似乎定了?”
“不错,”李守节看了一眼皇甫继明,笑着说道:“官家封我为晋、隰、潞三州都巡检使,到时候可扩军二千,独自领军。”
李守节冲着皇甫继明拱手道:“皇甫都头,到时候你我共事,就有劳指教了。”
皇甫继明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守节会得到如此重要的职位,晋、隰、潞三州都是与伪汉交界的河东大州,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衙内,官家莫非是?”
“皇甫都头心里知晓就行了,到时候我会与都头细细商议的。”
皇甫继明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李守节冲着皇甫继明交代道:“这几日就有劳皇甫都头跟兄弟们交代一下,我们再在东京呆上个三两日,就前往河东。”
“属下明白。”
一句属下也代表着皇甫继明认同了李守节的上司身份,功名但凭马上取,天子郭荣对待渎职的将吏一律从严处理,同样的他对待立功的将卒也赏不逾时。
“如此,我等河北乡人也算是有了盼头。看来官家对于衙内还是很信重的,李衙内身上势必有让天子看重的地方。”皇甫继明如是想道。
“这几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刘都头和皇甫都头不要拘着手下,趁最后这几天让他们好生潇洒两日,只要不作奸犯科,随他们去吧。这一次离开东京,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
“是。”
刘继忠和皇甫继明笑着对视了一眼,齐声回道。
自家衙内什么都好,最好的还是体恤下属,宽严相济,在无事的时候厚养士卒,故此人人愿意为之效死。
李守节总说自己没有统兵经验,但是实际上他的做法已经达到了上下一心的功效。
运兵之妙,存乎一心。
带兵打仗,本来就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成例,身先士卒有用,同甘共苦有用,厚养士卒同样有用。
和三人碰过面后,李守节也返回了后院,这几日也是他和符六娘难得的相处时光。
虽然刚刚才离开了一小会儿,但是李守节却感到许久未见的思念感。
快步跨入新房,李守节轻快地喊道:“六娘,快些起床,为夫还等你起来吃朝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