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看人家俩翁婿俩在那便殿里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指不定今日父亲一高兴,就把你或者是我,随意地许给了那李守节。”
“你看看此人今日明摆着就是忽悠父亲,替他除掉了刘思遇,此人表面上老实,实际上奸诈无比。可怜聪明一世的魏王,居然被一个后辈给唬住了,你说可不可笑,还是说他真的是老了!”
听着符四娘有些离经叛道的话,符六娘一本正经地问道:“四姐?你当真不愿嫁给这个李守节?”
“不愿意,嫁人不就是从符家这个大院子搬到李家那个宅子,就只是换了一个牢笼而已。若是如此,我还不如呆在家里,实在不行就是出家也比嫁人强。”
“唉,”符六娘叹一口气,之前她俩还能逃避嫁人这个话题,如今李守节这个正主上门来求亲,嫁人已经是避无可避,问题只是谁去嫁。
便殿里,看着符昭序递上来的玉带,符彦卿心里已经坐实了刘思遇的罪名,给刘思遇判了死刑。
又听到符昭序汇报在刘家的收获,符彦卿怒不可遏:“刘思遇此獠如此行事,辜负了我的信任。其家中居然聚敛了如此多的财帛,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恶事,毁掉了多少百姓殷富之家”
“李从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尽快审理此人,看看他还犯了哪些罪责。查实后,严肃处理,平息民愤。”
“是。”李从事领命称诺。
随着魏王府查封了刘思遇的宅子,不可一世的刘阎罗倒台的消息传遍了州城。
尽管是临近日暮时分,州城百姓仍旧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额手称庆;高兴的店铺甚至为此大肆庆祝,敲锣打鼓。
坊市里灯火通明,宛若白昼,似乎是整个大名府州城进入了庆典模式,上一次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上元节的时候。
州成里的动静很快就传进了魏王府内,魏王在听到此事后,刚刚缓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整个晚宴吃得味同嚼蜡,吃过晚宴后,魏王简单地同李守节说道了两句就离开了便殿,只留下长子符昭序接待李守节和闾丘仲卿。
闾丘仲卿对着李守节安慰道:“无妨,此事宜早不宜迟,发现得越早,魏王的损失就越小。今日不若就此告别,明日再来拜访。”
“好。”
听从了闾丘仲卿的建议后,李守节冲着符昭序行礼道:“符小哥,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在来拜访魏王。”
对于符家和李家要联姻的事儿,符昭序也是知道一点的,毕竟他是符家的长子,符彦卿没必要瞒着他。
仅从今日的相处,他对李守节的观感还不错,于是回道:“如此也好,就由我送两位一程。”
符大郎一直把李守节二人送给了门口,方才止步,想到今日的见闻,他迫不及待地朝后院赶去。
“得赶紧告诉四姐她们,这个李守节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此时的符昭序一路小跑,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倒是和之前的那副老成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