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璋也觉得李守节所言有理,他敛胡沉思,在堂内来回踱步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德明,你带着我手下亲卫都百人先行,尽快入主隰州。待我确认李隐确实是南下攻打隰州后,我自会整兵前去与你夹击李隐。”
“只是前后肯定需要花费不少时间,隰州到时候孤城坚守,就有劳德明了。此番德明为国奔走,事后我必回禀明官家,替你报功。”
说罢,杨廷璋朝着李谦溥重重地行了一礼,李谦溥自是不敢受杨廷璋如此大礼,只得偏过身去,一把扶起了杨廷璋。
之后杨廷璋就和李谦溥前去府内幕僚房签署书牒,李谦溥一领到文书,就拜别了杨廷璋,直接朝外走去,在路过李守节的时候,还不忘朝他拱手告别。
李守节看李谦溥行事如此雷厉风行,再加上他之前探听的李谦溥早年的从军表现,料想隰州短时间内也应该不会有失。
李谦溥并不是一个藉藉无名之辈,显德元年,郭荣亲征北汉,此人曾单骑入辽州劝降,最终使得辽州不战而下,之后他率军进入河东,也颇立功劳,最后得拜晋州兵马都监。
可以说,五代之世,能够外放一州为节度使,担任一地的统兵使的武将,没有一个不能打的。
五代就像大型一个蛊场,死去的不一定不能打,但是活下来的肯定是武事上的强中手。
杨廷璋再次返回大厅,他命人撤去了凉掉的茶水,再次奉上热汤。
所有的隐患都被排除,此时的杨廷璋气定神足,他朝着李守节问道:“贤侄,于兵道亦有研究?”
李守节连忙摆手道:“不敢说研究,略有涉猎而已。恐怕我现在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孺子罢了,就犹如那曾劝武帝求和的儒士狄山一般,不亲历战阵,暂时也知道夸夸其谈而已”
“若侥幸说中了,也不过是碰巧罢了。真正的兵家之学,存亡之系,鬼道莫测,不可不细察。”
“哈哈哈,贤侄过于谦逊了,此番若是前往隰州绞杀汉军,贤侄可愿意与我同行?”
李守节哪里听不出来杨廷璋的提携之意,他现在缺的就是地位,不管是他想做后周的忠臣,还是做北宋的顺臣,他都必须需要要掌握一定的力量。
在政权交替之时,他才能保住李家,保住自个的性命和富贵。
而现在一份功劳就摆在面前,唾手可得,他哪里会还装模作样地拒绝,好男儿热衷功名,追求富贵,不寒碜,不丢人。
“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目前尚未查探到李隐具体纠集了多少人马。若是到时候汉军人数过多,不知道,晋州现下又能够抽调多少人马西援李都监呢?”
“到时候防止汉军还有后手,晋州也需要留足兵马。抽调两千兵马西去,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刚刚李守节也在思索如何获得更多的利益,听到杨廷璋的两千人,他越发觉得脑海里的想法应当可行。
李守节朝着杨廷璋提议道:“杨伯父,贤侄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你说?”
“向昭义军求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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