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节看着房檐下的雨水连珠似的低落在石板上,又汇聚细流汨汨流淌,怔怔出神。
一旁的刘继忠开口问道:“衙内,今日?”
“嗯,吩咐下去,今日再在冀氏县休息一日,让弟兄们放开了吃喝,诸位弟兄护卫我走这一遭,辛苦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
刘继忠愈发觉得这位衙内莫名的善解人意,一路上不但从不催促众人,也不插手安排行军事宜,更是一到冀氏县就好酒好肉,款待众人。
众人本来以为这次会是一趟累死累活的折腾,没想到李守节他如此贴切,因此这队亲军都士卒对李守节都是赞不绝口。
如今这些亲军都士卒对这个交往甚少的上司,也多了两分认可。
“莫非这沁水河谷还有这种魔幻之力,怎么能一直下雨,连下三天呢?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大出血了!”
李守节盯着远处灰蒙蒙的山岭怔怔出神,虽然钱财乃是身外之外,但是刚刚穿越过来,李守节还是没有适应他作为富贵子弟的身份,
此刻的他只觉得肉疼,都是黄花花的孔方兄,但是此地也未免太过富庶了,什么样的吃喝都有。
下午未时日侧时分,连日阴雨的天终于放晴。太阳出来后,光泽万物,在日光暴晒下,路面上的水迹迅速褪去。
李守节估摸着照着这个速度,明日应当可以成行,准备穿越乌岭道。
入夜后众人喂好马食,大都进入房间沉沉睡去。
而李守节此时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身上的酸痛感经过几日休息已经慢慢消散,但是一想到还要步行穿越近百里山地,李守节是一点豪迈气概都无,望山跑死马,想着想着来日的行程,到了后半夜他也慢慢有了困意。
“嘶嘶......”
“嘶嘶......”
突然急促的马鸣声此起彼伏,预示着有事件发生,还未进入梦乡的李守节赶忙翻身下床,忙不迭地朝后院跑去。
待他跑到客馆后院的时候,只见刘继忠安排的两个值夜的亲军士卒正和一个大汉厮打。
其中一个士卒看见李守节跑来,大喊喝止李守节接近:“衙内,有贼人,盗我等的马匹。”
李守节眯眼细细观察,在两名精锐昭义军卒的围攻下,此人居然还能游刃有余,倒是让李守节有些格外在意,甚至不敢再向前查看。
还没等他大喊求救,刘继忠就带着其余士卒匆匆赶来,他一来就往李守节身前一站,同时还语气急促地喊道:“还好,还好,衙内你在这里,吓坏俺们了。”
“刘衙校,有人盗马。”李守节言简意赅地把事情告诉刘继忠。
“衙内不用担心,看俺老刘给您把他擒拿过来。”
刘继忠随手捡起一根半截棍子,朝着盗马贼劈去。
有了刘继忠这名悍将的加入,那名盗贼终于是左支右绌,破绽百出,不出三个回合,就被刘继忠掀翻在地,之后就有左右昭义军的士卒笑呵呵地把他绑了起来。
本来李守节这一行人因为路上燥热,都褪去了甲胄,只带弓矢手刀在外,宛若外出游猎的富贵子弟,因此也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但是经过盗马贼这么一折腾,出于不想多生事非的缘故,李守节就拿出了昭义军衙内指挥使的行头,阻止了店家报官。
客店店家一听说还有昭义军的衙内在此,差点没哭出来,顿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面把这个盗马贼恨得死死地。
店家也生怕李守节跟他一般见识,不但要免去李守节一行人这几日的食宿,还要奉上钱帛赔罪。
毕竟这时候武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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