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这种毒药?”
飘香雪的身形僵在了秋晚霁的面前,他惊骇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被桑子衿紧紧抱在怀里的秋晚霁,从她的嘴里,耳朵里,甚至是眼睛和鼻孔里,都流出了鲜红的液体,赤红了所有人的眼,灼痛了飘香雪的心。
“晚霁。”一个从潜意识里迸出来的称谓由飘香雪的口中溢出,原本已经失去意识的秋晚霁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飘香雪,唇角掀动,扯出一抹凄美的笑意,然后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秋晚霁,你不许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你听到了没有。”桑子衿拼命地摇撼着秋晚霁的尸体,脸上的神情已接近疯狂。
猛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力推开,同时手臂一松,怀中变得空荡荡的,秋晚霁的尸体已经被飘香雪抢入怀中。
“飘香雪,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碰她。”桑子衿疯狂地嘶吼着,眼中喷射着燃烧的妒火。
飘香雪无暇理会他的疯狂,而是企图将真气输入秋晚霁的体内,然后他才悲哀地现,一切都已经是徒劳,秋晚霁死了,真真切切地死了,再也救不回来了。这一刻,飘香雪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的刺痛。
飘香雪绝望地放下了秋晚霁的尸体,然后缓缓起身,对着想要冲上来的桑子衿,冷冷地刺出了一剑。
秋晚霁临终前的一句话,他铭记在心,他要帮她完成这最后的心愿,虽然他不知道秋晚霁为什么会这么恨桑子衿,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着要帮她完成这最后的心愿,也是她对他唯一的一次请求。
“邪香魅影”在飘香雪刺出清冷剑的同时,双双护在了桑子衿的前面,接下了飘香雪那愤激的一剑。
然而飘香雪的武功,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如今的“邪香魅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加上他此时已经悲痛到极点,在强烈的复仇意识的驱使下,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留情。很快地,“邪香魅影”就都挂了彩,飘香雪攻破了他们的防线,清冷剑狠狠地刺向了被他们庇护着的桑子衿,桑子衿想要反抗,却现自己竟然无法抵敌飘香雪着愤怒的一剑,甚至都无法躲开。
“邪香魅影”齐声惊呼,想要上前拼死相救,却被飘香雪的掌力震开,纷纷向两边倒去,而清冷剑泛着寒光,不减半点凌厉之势地刺向桑子衿的要害。
就在桑子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柄意想不到的软剑,隔开了飘香雪这致命的一击。
“废了他的武功,留他一命吧。”水竹面色苍白地望着飘香雪,低声恳求道。如果可以,她宁愿刚才那一剑不是自己当下的,如果能够,她希望这样的话并不是自己说出口的,然而事实却是,她不愿意这样做却做了,不想要这样说却还是说了,她的心,在这一刻绞痛着,充满了对飘香雪的愧疚。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飘香雪的声音冰冷,他望着水竹的眼神,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冷。
水竹无奈地点了点头,愧疚地哽咽道:“对不起。”可是却因为过度的梗塞,只是翕动着嘴唇,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但飘香雪却懂了,他悲愤地指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秋晚霁,悲哀地道:“你的对不起,应该对她说。”然后,他的清冷剑,无情地震开了水竹的软剑,再次狠戾地刺向了桑子衿的胸口,这一刻,他就像是疯狂的猎豹,无人能够阻挡他的猎杀。
剑,刺入了人的身体,却不是桑子衿的。
飘香雪惊骇地望着眼前的水竹,清冷剑还留在她的体内,然而血,却已经染红了她的白衣。
飘香雪彻底地呆住了,他的水竹,竟然会为了那个可恶的桑子衿,而以身挡剑,这一刻,他已经不能思考,只是呆怔地望着水竹,连手中的剑都忘了抽回。
不只是飘香雪,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因为这一切的生,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似乎在顷刻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滞地望着眼前生的一切。
直到花玉珲将重伤的水竹抱走,众人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厉无邪想也不想地便纵身追了出去,而飘香雪却依然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桑子衿也同样僵立着,他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地上的秋晚霁,脑子里却浮现起另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