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到底是谁伤了谁
桑子衿如此容易妥协,倒让人出乎意料,不一会儿,“邪香魅影”就带着一个十分清瘦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容颜依旧是那样的清丽脱俗,只是那过分苍白的面色,过于清瘦的身形,无一不在透露着人儿的憔悴。
飘香雪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白衣女子真的是秋晚霁,然而却又都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又不是秋晚霁,因为她只剩下了秋晚霁的形,而全无了秋晚霁的神。
秋晚霁有些木然的眼神,在看到飘香雪的一瞬间,闪过片刻的灵动,但却转瞬即逝。
不知为什么,飘香雪的心莫名地一痛,脱口轻唤道:“秋姑娘,你还好吗?”
秋晚霁的眼神再次闪了闪,嘴唇也略微地翕动了两下,但却只是咬紧朱唇,轻轻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并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桑子衿突然阴阳怪气地道:“晚霁,他们是来接你的,你可要跟他们回去。”
过于亲热的称呼,让飘香雪感到憋闷,同时,他明显地看到秋晚霁瘦弱的身体因为桑子衿的话,而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还有那淡淡划过眼底的恨意也尽收眼底,然而令飘香雪奇怪的是,以秋晚霁的性子,竟然没有对桑子衿进行半点的反驳,依然没有开口。
“秋姑娘,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水竹走近秋晚霁,低声劝道,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感到秋晚霁此时很不好,但是她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有一种预感,那就是秋晚霁的心,似乎是死了。
秋晚霁漠然地看向水竹,那清逸绝俗的容颜,清冷脱俗的神韵,无一不让自己感到自惭形秽,于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当然也包括桑子衿在内,秋晚霁竟然冲着水竹莞尔一笑,而且那笑容竟是十分的美丽,就好像水中的幽莲忽然绽放了一般,只是所有的人在看到这美丽绽放的笑容时,却都觉得有些酸楚,一种绽放在美丽之下的酸楚。
“水姑娘,你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秋晚霁突然开了口,笑容依然绽放,但是声音却充满了幽怨,“守护好你的幸福,千万不要让它流走,所以,你们走吧,不用再管我。”
水竹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楚,情不自禁地牵起秋晚霁的手,坚持道:“跟我们一起走。”
秋晚霁任由她牵住自己的手,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她依然在努力地保持着那个笑容,却不知道,她的笑容已经变得越来越凄惨,“水竹,谢谢你,只是我不能跟你们走。”
她眼中的泪水,让水竹的心猛然一震,她求助地望向飘香雪,因为她知道,这泪水是为谁而流的。
飘香雪在水竹的注视下,也缓缓走近秋晚霁,然后在她的身前停下来,“秋姑娘,跟我和竹儿走吧,我们会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飘香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直觉里感到秋晚霁好像已经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害,因为今天的秋晚霁太过反常,无论她怎样保持笑容,都无法掩饰她眼底的那抹哀凄,那是一种直达灵魂深处的哀凄,貌似一种心死。
秋晚霁听着飘香雪情真意切的表达,内心是感动的,但是那泾渭分明的不同称谓,又让她已经死了的心,再次彻底地死了一回,因为那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而且,就算没有这样的差别,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头了,因为,身,已残破;心,已死寂。
秋晚霁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飘香雪一句,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已不能回答。
桑子衿看着三人,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妒意,猛然开口道:“飘香雪,她已经说了不愿意跟你们走,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秋晚霁猛然转头看向他,在转向桑子衿的那一刻,她脸上一直在勉力维持的笑容消失了,水眸中积蓄的泪雾也随之散尽,无论是她的眼,还是她的脸,都变得冰冷,冰冷得足以让人心寒。
“飘香雪,如果可能,请你帮我杀了这个人。”纤细的手指指向桑子衿,秋晚霁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冰冷,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冰天雪地中挖出来的。
飘香雪还来不及回答,就现秋晚霁的身体竟然软软地倒了下去,他连忙冲过去,想要抱住她,然而一条人影却抢在了他的前面,将秋晚霁紧紧地抱住。
同时,耳畔传来桑子衿焦躁而愤怒的声音:“该死,你怎么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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