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的嘶吼,制止道,“这里没有你的忧儿,这里只有桑子衿,我不许你再叫出那个名字。”
厉恨天绝望地瞪着桑子衿,哑声道:“就算你不承认这个名字,也无法改变你我的关系。”
“啪”的一声脆响,无情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厉恨天的脸上,顿时有一股鲜血顺着胡冉丛生的嘴角蜿蜒而出,而厉恨天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时他的心,比他的脸更痛上十倍。
“记住,我和你唯一的关系,就是仇人,此外我们再无任何瓜葛。”桑子衿厉声暴喝着,双目因为盛怒而变得赤红。
厉恨天的眼底只剩下了绝望,沉痛地道:“既然如此,你干脆杀了我吧。”
“啪”又是一声脆响,从声音上便可以判断出,这一巴掌要比先前的一巴掌更加用力,鲜血再次顺着胡冉蜿蜒而下,厉恨天的脑袋一阵晕眩,几乎就要昏厥过去,耳畔却隐隐传来桑子衿恶毒的诅咒:“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还有一个宝贝女儿,等我找出她,将她的人头送给你的时候,或许你会有机会死。”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深深地刺入厉恨天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不要,求你……”厉恨天喘息着,十分衰弱地乞求着。
“哈哈哈,厉恨天,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只可惜已经为时晚矣。”桑子衿出一连串的狂笑,恶意地嘲讽着,然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怨毒至极,“厉恨天,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无视我们母子的苦苦哀求的,是怎么狠狠地践踏我们母子的生命与尊严的,现在,你却有脸来求我?真是痴心妄想。”
“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求你不要伤害她。”厉恨天不顾尊严地乞求着,内心从未如此恐慌过。
桑子衿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用力道:“你越是在意她,我就越不会放过她,你与其哀求我,还不如乞求上天不要让我找到她,否则,我一定不会让她像厉无邪这样痛快地死去,我要狠狠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我真后悔当初留下了你,我就该让你随着你恶毒的母亲一起死去。”强烈的恐慌和哀痛,让厉恨天丧失了仅有的理智,口不择言地怒骂道。
“呵呵,”桑子衿更加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几乎已经能够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冷笑道,“厉恨天,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不再扮演慈父的形象了,你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贱人和她留下的贱种,而我和厉无邪,都只不过是你一时的错误,种下的孽根,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
“是又怎样?你们母子根本就不配跟她们比,因为你们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的龌蹉恶毒,而她们母女的心,却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厉恨天的声音由最初的愤怒,渐渐转为柔和,说到最后,眼中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与眼前的情境极不相符的柔情。
“我要杀了你!”桑子衿暴怒地嘶吼着,捏住厉恨天下巴的手,已经移至他的颈项,狠狠地捏了下去。
厉恨天在他暴怒的肆虐下,呼吸受窒,感到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不过他却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感到一种解脱。
在厉恨天就要失去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桑子衿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感觉到手中触碰到的肌肤已经生凉,他立即松开了禁锢着厉恨天脖颈的手指,充满恨意地冷笑道:“你想激我杀你,我才不会上当,我就是要让你活着,眼睁睁地看着我是如何将你的女儿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桑子衿,你如此丧心病狂,就不怕遭到报应吗?”厉恨天痛心疾地斥责着,眼中没有恨意,只有哀痛。
“报应?”桑子衿不屑地冷哼道,“就算有,也是应该先报应在你头上,厉恨天,不对,我应该叫你厉绝情才对,你记住,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当初杀妻虐子的报应。”
厉绝情被桑子衿的这句指责彻底击垮,陷入了深深的悔恨自责之中,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过于绝情,也不会酿成今日的苦果,现在的一切果,都只是因为当初自己亲手种的因。
“怎么,知道后悔了吗?”桑子衿看着痛不欲生的厉绝情,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是的,我的确后悔了,”厉绝情无比沉痛地道,“只是,忧儿,你就不怕自己将来也会如我一样后悔吗?”
“啪啪”两声,无情的巴掌,一左一右地扇在了厉绝情的脸上,桑子衿的呵斥也随之响起:“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叫那个恶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