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都开始缩紧,星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倪夫人,期待着她的答案。
倪夫人警觉地向四周望了望,确定了四下无人,便莲步轻移,走到飘香雪的身边,将整个上半身凑过去,几乎是趴在了飘香雪的身上,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当时夫君对我……”
由于倪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倪坦曾经跟她说过有关水竹的事,所以飘香雪的注意力就全都被她的话吸引了,全部心神都用来关注着她会说些什么,所以对她这似乎有些过分亲昵的举动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是怕被别人听了去,所以才如此神秘的。
可没想到的是,倪夫人的话只说到这里,便忽然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白花花的胸部顿时裸露在外。
“你……”飘香雪意识到她的意图,立即伸手去推她,却在手将要触及她胸部的时候,迅收回。
与此同时,倪夫人已经尖着嗓子喊道:“非礼啊,非礼啊……”
顿时原本静寂的倪府,似乎忽然间多了许多人,并且都以最快的度挤入了灵堂,然后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倪夫人衣衫不整,胸口袒露,而飘香雪则一脸冷漠。
“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太放肆了,竟然跑到人家的灵堂前非礼人家的妻子,这还有王法吗?”
“真不要脸,这种人就该狠狠治罪,太猖狂了。”
“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干出这样龌蹉不堪之事?”
……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飘香雪,很快就将飘香雪定罪为十恶不赦的无耻之徒。
飘香雪的神情一直都是冷漠的,这冷漠让他的身上散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仪,这也是这些人只敢站在门口议论谩骂,而不敢进来阻拦的原因。
飘香雪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现人群外竟然还围着一队官兵,飘香雪的心中在不住地冷笑,一个清醒的认知让他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想让自己身败名裂、置之死地的阴谋。难怪皇上会在自己刚刚离开不久,就毫不避忌,堂而皇之地召来籍孺,让自己有机会听到他们的阴谋,难怪自己在倪府会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此刻的请君入瓮,都是为了让自己在世人目前无法立足。
私闯灵堂,调戏**,这样的罪名,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那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重罪。
“原来,你真的如此恨我。”飘香雪在心底出一声悲鸣,胸口的伤疾在隐隐作痛。
倪夫人见飘香雪冷然地没有什么反应,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忽然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夫君,我没脸再活了,让我随你去吧。”说着,便冲向灵台,将头狠狠地撞上去。
人群里立即响起了惊呼声,有人立即奔过来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倪夫人的头撞到了灵台之上,幸好被人拉住,减缓了冲力,但仍然还是撞了个头破血流。而她本人,却还在别人的拉扯中挣扎着,拼命地嚷着她不要活了的话。
如此一来,群情更加激愤,看着飘香雪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吞噬一般,飘香雪的心已经在一点点的跌失,他不愿再看下去,冷漠的俊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缓缓举步,慢慢地向屋外走去。
围着的人,只是低声咒骂着,用足以杀人的眼神凌迟着他,但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止他的离开,包括那些官兵。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飘香雪毫无损地走出了倪府,只留下一片身后的咒骂声。
飘香雪一个人走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识,直到他再次被一群江湖人围住,这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围着他的,是一群穿着各异的江湖人,从他们的服饰上,飘香雪可以辨认出,他们有的是崆峒、天山等大门派的弟子,还有的他干脆就看不出他们的身份,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义愤填膺的目光怒视着自己。
飘香雪静静地站着,脸上除了冰冷,没有一丝表情,甚至都不愿多看这些人一眼。
围着他的人群中,已有人沉不住气了,飘香雪的静默和无视,让他们有种自己仿佛才是被审的犯人一般,于是一名天山的弟子,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起者之一,率先向飘香雪义正言辞地质问道:“飘香雪,你犯下如此让武林人士蒙羞的罪行,你是不是该给整个武林一个交代?”
“你让我交代什么?”飘香雪淡然道,语气里含着淡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