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飘香雪似乎漫不经心地问着,星目依然在牢内搜寻着。
“这个说来话长,”籍孺脸上自然地流露出崇敬之色,声音里带着欣羡的意味,“简单说来,是因为他救了太子一命。皇上被国师的医术和占卜之术都是万分地折服,所以才会封他为国师的。”
“原来如此,你能不能将当时所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一遍。”飘香雪似乎并不满意籍孺这种约略的介绍,不舍地追问道。
籍孺虽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国师的事如此感兴趣,但是为了皇上的命令,他只能全力配合地道:“当然可以,只是侯爷,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飘香雪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籍孺前后瞟了瞟,现这里居然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看来自己只能站在这里跟飘香雪讲述了,心里尽管并不情愿,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赔笑道:“好,侯爷既然想听,那么老奴这就讲给你听。”
飘香雪这回简单地“嗯”了一声,同时将关押过假水竹的这间牢房的门紧紧关上了。
不知为什么,籍孺有一种自己是被审的犯人的感觉,他故意轻咳了两声,来缓解一下这种不自在的心态,这才详细地说出了当日的情形。
太子一向体弱多病,那一日忽然病情加重,皇宫内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认为太子已经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当时吕后哭得肝肠寸断,皇上自然也是万分悲戚。
然而,就在太子气绝之后,太医们要宣布太子的死讯之时,季寞桐出现了。
当时他是由吕后的贴身侍女玥儿带来的,说是此人一定能够救活太子。皇上和吕后听了,也顾不得问他是怎么回事,便命令他立即为太子医治。本来是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季寞桐只是在太子的身上扎了几针,便将被太医宣判了死亡的太子,给救活了过来。
皇上顿时龙心大悦,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毫不犹豫地赏了季寞桐国师之位。
后来,在给国师的庆功宴上,刘邦才想起询问季寞桐为什么会来得如此及时。季寞桐的解释则是,他本来是避世之人,不理凡尘俗事,但是那夜夜观天象,现紫微星旁边的一颗子系星晦暗不明,便推知太子有难,这才赶来相助,因为他不想未来的天子就此夭折。
当时,他闯入皇宫,被卫士阻拦,幸好遇到了玥儿,询问之下将他带到了太子这里,最终救了太子。
于是,听了季寞桐的叙述,皇上和吕后爱屋及乌,对能够具有伯乐的慧眼,于众卫士的围攻中将季寞桐带出来,并救了太子一命的玥儿也十分赏识,特许了她在皇宫中,可以不经传报,直接面见皇上和皇后的权力,并额外赐予了她许多的珠宝玉器,以资奖励。
从此以后,季寞桐和玥儿便分别成了皇上和皇后两人面前的大红人,在这皇宫之中的地位,变得十分尊贵,季寞桐自不必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了,而那个玥儿虽然依旧是侍婢的身份,但其权力范围,却是远远越了侍婢的职能。
听了籍孺的讲述,飘香雪的眉头锁得更紧,陷入了沉思之中。
“侯爷,你还想知道什么?”籍孺见飘香雪蹙眉不语,不由赔着小心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没有了。”飘香雪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淡然道。
籍孺本以为他还会再问一些有关假水竹的事,可是见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分别是不会再问下去,便忍不住主动提起道:“侯爷,你真的不需要再问什么了吗?”
“是。”飘香雪简单地答了一个字,便转身走出了牢房,不再理会背后一脸诧异和迷惑的籍孺。
“真是怪人。”籍孺在心里嘀咕着,愣怔了片刻,只能跟上。
飘香雪回到麒麟殿,刘邦立即亲自迎了上来,满含希冀地问:“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任何收获。”不等籍孺开口,飘香雪便抢先回答道,语音冰冷而淡漠,只听得刘邦的心,凉了个剔透。
“什么都没看出来吗?”刘邦有些不死心地问。
“没有。”飘香雪依然不等籍孺开口,便率先回答道。
接着,不等刘邦再说什么,便对籍孺命令道:“你可以下去了。”
刘邦见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奴才下命令,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当他接触到飘香雪那浑然天成的威仪时,竟不由自主地对籍孺摆了摆手,示意他听命退下。却现早在自己摆手之前,籍孺已经往外退去了。
心中不由愤愤地叱骂着:“狗奴才,果然是奴性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