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
飘香雪将锦盒掏出来,四人看到了锦盒,心中具为之一动,待等将锦盒打开,果如所料,锦盒中一颗通体萦蓝,泛着光泽的圆球,正是那七彩魔珠中的“蓝魔”。
飘香雪望着手中的“蓝魔”,不无感慨地道:“一粒小小的魔珠,尽然让那么多的人为它丧命,人命在这些人眼中,就真的是一文不值吗?”
“对于那些有野心的人来说,除了权利和地位之外,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花玉珲也不无感伤的道,正因为他的先祖看破了这一点,才会隐居天宫,不问世事。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唐门,揭穿唐继尧的真面目?”水丝柔低声询问道,她的眼睛还有些微红,显然是哭过的。
“不急,唐继尧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飘香雪解释道,他有意无视水丝柔微微泛红的双眼,但心底却不免有一丝歉疚,所以他耐心地解释着。
水丝柔不再多问,确切地说,她不敢再多与飘香雪对视,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所以垂着头,默默地跟在一旁。
四人就这样,一路漠然地走出了密林,重新回到了丐帮。
离无言见他们安然无恙地返回,十分地高兴,滔滔不绝地问个没完,简直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
古天悲被他絮叨得心烦,打断他道:“喂,你怎么比女人还女人啊,秋姑娘都没像你这样。”
他本是无心之语,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果然见秋晚霁颓然地垂着头,瘦削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不知为什么,他的胸口竟然一窒,玩笑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飘香雪的心中也微微难过,早在他一进门时,他就已经现秋晚霁的幽怨,但是他只能佯装不知,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水竹,他不可以再给别人希望。
“我还要再去一趟百毒神宫。”飘香雪收敛心神,回到主题上来。
“也好,”花玉珲立即表示赞同,主动请缨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你们都要留在这里,这样才可以迷惑敌人。”飘香雪拒绝道。
“可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现在为了这七彩魔珠,要杀你的人一定很多。”花玉珲有些忧虑地道。
“放心,他们现在不会杀我,至少在我找全七彩魔珠之前,他们绝对不会杀我。”飘香雪淡然道。
水竹、水丝柔和秋晚霁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之色,可是她们却谁都没有开口。
离无言依然不放心地道:“可是,你多带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用再说了,就只我一个人去,你们都留在这儿,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飘香雪不得不保证着,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人都十分关心自己。
就这样,在飘香雪的坚持下,他一个人离开了丐帮,独自向百毒神宫而去,如果他能够预知到,这一去,与水竹又会再次分离,估计他宁愿再危险,也要带着水竹,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飘香雪离开的当天夜里,花玉珲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他预感到事情的不妙,连忙从床上跃起,冲出房门,眼前却除了寂寂的夜色,再无其他。
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犹豫半天,还是来到了水竹的房门之外,轻轻叩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水竹,水竹——”他又轻轻地唤了两声,依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房门踢开,只见房中夜色如水,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水竹的影子,花玉珲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将水竹掠走,踢门声也惊动了离无言等人,纷纷向这里跑来,当他们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都十分震惊。
尤其是离无言,简直如临世界末日,他竟然将侯爷的夫人看丢了,这样他这么向侯爷交代啊。
于是,所有的人,分成不同的小组,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可是一天、两天……整整三天过去了,别说水竹的影子,甚至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水竹就好像人间蒸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不仅如此,就在水竹失踪的第四天,丐帮弟子来报,说唐继尧离奇地死在了家中,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房门和窗户都关得好好的,没有一点破损的痕迹。
花玉珲直觉到这两件事,都不简单,这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在张开一个巨大阴谋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