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四、昨夜枫林昨夜惜
唐继尧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恼羞成怒地吼道:“飘香雪,你疯了吗?”
飘香雪的清冷剑没有移动分毫,剑身泛出的冷光,让唐继尧的身躯微微地颤抖,脸上的愤怒之色渐渐被惊惧所取代,气势也弱了许多:“飘香雪,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却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吗?”
“你现在还在说谎吗?”飘香雪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肃杀的冰寒。
“我,我怎么说谎了?”唐继尧有些委屈地道,脑中在飞地回忆着自己所说的话,思考着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
飘香雪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林若惜究竟是怎么死的?”
唐继尧听他竟然说出“林若惜”这个名字,不由一阵心惊,但却还是心存侥幸地道:“当然,是悬梁自尽死的。”
“是吗,不是被毒死的吗?”飘香雪手中的清冷剑向前递了递,冰冷的剑尖立即触及到唐继尧的肌肤,刺激得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怎么会?你,你这是……听谁胡说的?”唐继尧嘴唇哆嗦着,却依然辩驳着,心底残存着一点希望,希望飘香雪只是在诈他。
然而飘香雪接下来的话,却彻底粉碎了他的希望,“没有人胡说,因为是我亲眼所见。”飘香雪冷冷地说道。
“亲眼所见?你怎么会亲眼所见?”唐继尧惊骇地说着,仿佛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质疑着飘香雪。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巧合存在,的确是人在做,天在看。”飘香雪星目中透出少有的肃杀。
唐继尧的意志已经被彻底摧毁,忽然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大叫道:“不错,是我,是我杀了那个贱人,那又怎样?她本来就该死,和叶星枫一样该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谎?”飘香雪咄咄逼人地问道,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唐继尧此时已渐渐恢复了理智,头脑在飞地旋转着,终于装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垂道:“因为我怕父亲会怪我,虽然那个贱人无耻地背叛了父亲,可是我知道,父亲却一直都是深爱着她的,所以我杀了她之后,不敢告诉父亲真相,因为我不确定,父亲会不会因为那个贱女人而跟我父子反目。”
飘香雪手中的剑缓缓垂下,显然是信了唐继尧的话,忽然有些颓然地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将事情查清楚了,再下结论吧,免得冤枉了叶青枫。“
唐继尧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基于他刚才的威势,却没有敢反驳,只得点头道:“也好。”
飘香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唐继尧道:“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能留在这里了。”
唐继尧见他要离开,自是求之不得,但是却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挽留道:“虽然我们刚才生了小小的不愉快,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留下来,多住些时日。”
“你真的希望我们住下来?”飘香雪突然神情转为冰冷,语气加重地问道。
“嗯,”唐继尧略显惊慌地道,“当然。”
“等我们办完事,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飘香雪的语气恢复了正常,淡然道。然后便带着花玉珲、水竹与水丝柔一同离开。
离开唐门,走了很远,水丝柔才禁不住问道:“我们真的不再管唐门的事了?”
“不是。”飘香雪的回答很简洁,似乎不愿多做回答。
水丝柔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却不好再问。
四人一路无话,路上飘香雪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途经一片密林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较为熟悉的轻啸,随之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飘香雪,你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这来。”
“你留下那么多的痕迹,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找到你吗?”飘香雪淡漠地道。
又是一声轻啸,密林中走出一个银色的身影,正是“一笑倾魂”叶星枫。
“我留下痕迹了吗?”叶星枫淡笑道,星目促狭地盯着飘香雪。
飘香雪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锦帕,那锦帕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却让对面的叶星枫面色变得极为惨淡。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抑止的抖战,指着那方锦帕问道:“你……怎么会……”
“这是一个女人让我转交给你的。”飘香雪一边说,一边递过锦帕。
叶星枫面色惨白,星目中泛动着痛楚的泪光,颤抖着双手,接过锦帕,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望向飘香雪激动地问:“她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
飘香雪的星目中闪过一丝黯然,淡淡地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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