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细心呵护的冲动,但是当他的目光瞥到那个向这边一直偷窥着的店小二时,便强行地忍下了这种冲动,只是静默地喝着杯中的美酒,神情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了酒馆。大约走了几百米的距离,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林中古木参天,显得有些神秘。
不出所料,三人刚刚走入树林,便从林中窜出了几十名黑衣蒙面人,为的一个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但遮挡脸面的却不是黑巾,而是一张金色的面具,眼睛处的面具呈雀羽的形状,加上露出的眼睛有如黑钻石一般,乌黑幽深,仿佛有着具有一种极强的吸力,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相携着那面具之下,该是一张怎样绝色的脸。
只见他站在一处高岗之上,狂傲地挥了挥手,那些黑衣蒙面人便疯了一样挥刀冲向了飘香雪三人。
顿时白黑交集,三个白色的身影是那样的轻灵飘逸,而围困着他们的黑影却张牙舞爪,如鬼如魅,一美一丑,形成云泥之别。
很快,白云冲破了乌墨,潇洒地飘逸而去,那些人想要追上去,却被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制止了。望着飘香 雪三人离去的方向,暗暗冷笑道:“飘香雪,这招请君入瓮,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你可看出了他们的身份?”花玉珲在他们甩掉了黑衣蒙面人后,立即问飘香雪道。
“从他们的武功路数上看,跟先前截刺我,阻止我上魔城的人,还有在峨眉山袭击我的人都如出一辙。”飘香雪淡然道。
“就只看出这些?”花玉珲有些不满意地问。
“目前只有这些,”飘香雪漠然道,“如果单从这些黑衣蒙面人来看。”
花玉珲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追问道:“那么除了这些黑衣蒙面人呢?”
“他们应该是恨天教的人。”飘香雪忽然直接而肯定地道。
“你确定?”花玉珲狐疑地望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飘香雪肯定地点了下头,解释道:“我很确定,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就是桑子矜。”
“他并没有动手,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花玉珲不解地问,他相信飘香雪不会说谎,但是他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认出桑子矜的。
“他的那双眼睛。”飘香雪淡然道,“他望着我的眼神跟桑子矜的一模一样。”
“就只是这样,你便如此确定?”花玉珲质疑道。
“还有他的身形也与桑子矜一模一样。”飘香雪继续解释道,“尤其是,他藏在衣袖中却刻意露出一角的折扇。”
花玉珲突然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你是说,他是刻意要让你认出他来?”
飘香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解释。
“看来,他们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请君入瓮了。”花玉珲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飘香雪却没有笑,相反地,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你在担心什么?”水竹觉了飘香雪的异常,好奇地问。
“太容易的事,往往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花玉珲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黯然道。
“那我们现在是去万雪宫,还是恨天教。”水竹轻声问道,眉宇间也染上了淡淡的清愁。
“既然他们希望我们去恨天教,那我们就先去恨天教好了。”飘香雪轻声接道。
“也好,我们就看一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花玉珲赞同地道。
于是三点白羽般的轻影,飞地向恨天教的方向掠去。
恨天教的守卫,一如既往的森严,但遇到飘香雪这样的高手,便变得不堪一击,三人轻松地躲过了那些守卫,很容易地侵入到恨天教的心腹之地——天坛。
天坛内,到处都是雕梁画栋、舞榭歌台,再加上流觞曲水、奇石异卉,简直堪比天堂盛景,看不出半点江湖气息。
三人细细搜索,很快便被他们找到了一座地牢,几名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三人一掌劈晕,三人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幽深昏暗,但是他们还是很快便看到,在地牢的西北角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瘦削身影,被缚在一个乌黑的铁架之上。
三人冲了过去,看清了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秋晚霁。
飘香雪立即想也不想,拔剑去削缚住秋晚霁的铁链,他一剑劈下,铁链应声而断,但与此同时,断裂处却冒出一股蓝色的烟雾,三人还未及闭气,便头脑一晕,同时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