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花玉珲竟然悠悠醒转,水竹已是喜极而泣,飘香雪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而那个假水竹,却悄然地退了出去。
花玉珲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当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而且是飘香雪救了自己时,脸上不由现出了极其古怪的神色。
这时,飘香雪的功力也彻底恢复了,便运功帮水竹解开了被厉无邪控制的穴道。
“我要回天宫了。”花玉珲待水竹穴道解开后,便神情落寞地告辞道。
水竹想到了天宫的那个诅咒,有些为难地道:“那我们和你先一起回去。”
花玉珲见她在此时此刻,还能想着那个诅咒,心中更是对她又爱又敬,愣怔了一会儿,才不无酸涩地笑道:“算了,你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的,或许那个诅咒并不一定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上官仪至今下落不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会对武林造成怎样的危害,都不可预知,所以还请圣主能帮助我们,将这件事查证清楚。”飘香雪突然插言道。
花玉珲意外地看了飘香雪一眼,没想到他会向自己提出请求,但旋即他便明白了,飘香雪无疑是在帮他和水竹找一个最折中的办法,这样自己既可以不必独自回天宫,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们在一起,而水竹也不会因此而为难了。
心中对飘香雪升起了一种感激,但是却不愿表达出来,只是板着脸,冷冷道:“也好。”
飘香雪见他答应,也不计较他的冷淡,便转向水竹问道:“你被关在魔城的这些天,可曾听到过有关上官仪的消息?”
水竹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没有,在密室里,除了厉无邪,我没有见到过第二个人。而且厉无邪也从来没有提过上官仪这个名字。”
“他和你每次谈话时,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花玉珲不死心地问道。
水竹再次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摇摇头,蹙眉道:“他每次来,都只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见我不理他,坐一会儿,便会走,真的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飘香雪和花玉珲听到这里,对厉无邪的举动不免感到费解,心里也都莫名地多了一层隐忧,但是却谁都没有说出来。
“看来,我们只能再去探一次魔城了。”花玉珲沉思片刻后,提议道。
飘香雪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魔城,我们都必须再查证一次。”
水竹对于他们的决议,自是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三人草草地吃了些东西,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在傍晚时分,便准备向魔城出了。
飘香雪和水竹走在前面,花玉珲则跟在两人后面,并不与他们并行。看着他们的背影,花玉珲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密室中两人紧紧相拥的一幕,心里一阵酸痛,但同时也让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花玉珲叫住两人,忽然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飘香雪和水竹同时驻足,回身望着花玉珲,眼中充满询问之意。
花玉珲走上一步,压低声音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飘香雪和水竹都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花玉珲便继续解释道:“当时,在密室的门口,我看到你们两人……和好如初的时候,便准备离开。”说到这儿,花玉珲俊面微红,有意地轻咳了两声,来缓解内心的尴尬和酸涩。
飘香雪和水竹心中明白,他是看到自己两人相拥的情景,而伤心落寞地离开的,但是两人都装作不知,依然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花玉珲见他们好像并没有在意,这才恢复了常态,又道:“可是,在我走出魔城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示警之声,告诉我你们陷入了危险之中,我当时还不确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了回去,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你们被厉无邪逼上了绝路。所以,幸好有那个声音,更幸好的是,我听她的,回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水竹却是听得暗暗感动,因为一个人可以冒着落入陷阱的危险,赶回来,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又怎会如此不顾个人安危。
“那个声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飘香雪冷静地问道。
“我只能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此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征。”花玉珲一边认真地回忆着,一边答道。
“在魔城,会帮助我们的女人会是谁呢?”水竹蹙眉问道。
飘香雪和花玉珲都没能回答,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