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掀动床板。
水竹全神贯注地看着洛春雨的举动,却不曾防备脚下,忽然,她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瞬间下沉,来不及施展轻功,整个人已经笔直地坠落下去,头上裂开的地板,在水竹落入之后,很快地便重新合上,严丝合缝,不见一点异样。
洛春雨与随后跟进来的莫梨雪,望着已经重合的地板,出了瘆人的狂笑。
“哈哈哈,水竹,饶是你武功再好,却斗不过本宫的心智。”洛春雨得意洋洋地自诩道,语气中明显有炫耀的意味。
“像她这样自命侠义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诡计。”莫梨雪阴沉着脸,带着说教的口吻道。
“是,属下谨记圣主教诲。”洛春雨十分恭敬地答着,完全没有了一点嚣张的气焰。
莫梨雪满意地笑了笑,对着洛春雨阴笑道:“走吧,现在该去看看你的好姐姐了,现在我们可以利用水竹的性命,逼她交出天宫秘笺。”
洛春雨面露喜色,急忙跟了上去,两人急匆匆地赶回囚禁洛清秋的厢房,却惊奇地现,这里竟是人去屋空,不见了洛清秋的踪影,甚至七色彩凤和季莫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梨雪气得扭曲了绝色的容颜,恨声道:“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们居然让别人给算计了。”
“圣主,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能在我天香宫顺利地将人带走?”洛春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小声问道。
“蠢材,这都想不明白。”莫梨雪生气地骂着,“一定是季莫桐那个混蛋,乘人之危。”
洛春雨被她叱骂,却不敢辩驳,只是嗫嚅道:“可他是怎么打开洛清秋的镣铐的,那可是用千年寒铁铸造的呀。”
“你忘了墨海宫的镇宫之宝是什么了吗?”莫梨雪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冷哼道。
“无刃剑。”洛春雨失声惊呼,暗悔自己的百密一疏。
无刃剑,没有剑刃,因为它不需要剑刃,便可刺穿削断任何硬物,是上古神器之一。这样的宝剑,要打开一副镣铐简直是易如反掌。
“季莫桐为什么要带走洛清秋?”洛春雨不解地思索着,脱口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就要问问季莫桐了。”莫梨雪不耐地蹙起柳眉,转身走出了这阴暗潮湿的厢房。
洛春雨连忙跟了出去,陪着笑脸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莫梨雪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嘲讽道:“你自己不长脑子的吗?”
洛春雨被她骂得俏脸微红,却只是低声下气地道:“属下愚钝,还请圣主明示。”
“当然是夺回洛清秋了,那个女人知道天香宫那么多的秘密,落在别人手里,你不担心吗?”莫梨雪的语气更加冷淡,已由嘲讽改成了斥责。
洛春雨见她动怒,忙讨好地道:“还是圣主英明,总是能想到属下的前面去。”
莫梨雪被她拍得很是受用,语气也放缓了些:“走吧,再啰嗦下去,人就真的跑远了。”
洛春雨不敢再多言,急忙跟了上去,丝毫也不敢怠慢。
莫梨雪猜得果然不错,救走洛清秋的正是季莫桐,他用无刃剑砍断了洛清秋的镣铐,此时正与洛清秋乘坐七色彩凤飞离天香宫。
洛清秋被洛春雨折磨得已经功力尽失,口中却勿自斥责着:“既然你有无坚不摧的宝剑,却为什么还让水竹冒险去取钥匙。”
“我当时太过慌乱,一时没能够想得起来。”季莫桐为自己找着借口,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可是,现在我们乘坐七色彩凤离开,那水竹要怎么办?”洛清秋虽然觉得他的借口有些牵强,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转移了话题。
“她的武功远胜于你我,天香宫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与我回墨海宫等她就好。”季莫桐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也在担心着,但是为了他自己的霸业,就算牺牲了水竹又能怎样呢?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选择放弃水竹,先行离开的时候,他的心竟然会有一丝微痛,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和离开,因为他不可以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他成就霸业的步伐。
“但是洛春雨诡计多端,我怕水竹会遭了她的暗算。”洛清秋担忧地道。
“算了,等把你送回墨海宫,我再回来找水竹,现在你要是回去,反而成了水竹的累赘。”季莫桐被她问得有些烦躁,只得退步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