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恼的是,自己同潘帆几人似乎被圈禁了,自打那日秦观亲自端药过来后,两人便再未谋面,连芷儿也一直没有出现。好几次他想要硬闯出去,皆是被外面重重把手的侍卫挡了回来,好在那些侍卫只是单纯的阻拦他们出去,倒是没半点逾越的举动。
烛火摇曳的‘香茗殿’中,屏姑一身藏蓝色的太监服,脸上似乎涂了东西,将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暗黄色。
“屏姑,我身边只有你这一个可靠之人。爷爷那边的人我也不敢冒用,妙芷说过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此番,也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
潘缈浅又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通体润泽,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扭曲符号,一瞧便是上了年头的东西。
“这是妙芷早先交给我的,你们到了倚南宫门,便叫侍卫将这个呈给那圣女大人,她自会出来迎你!”
屏姑将那玉佩攥在手里,一脸肃然,“小姐放心吧,屏姑定将妙芷姑娘安全送到倚南!”
伴着黑沉沉的夜色,御膳房出去采买的车轮正缓慢向着宫门口行进。
“周公公,又出宫采购啊!”门口的侍卫朝着不远处还没走进的那人喊了一句,搁下手里的长枪,便去开门了。
“是啊,今儿个要买的东西多,得早些出去,不然又要挨骂喽!”牵着马儿的周公公讪讪的笑了笑,只用眼神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扶好车辕。
眼见着马车就要驶出宫门,门口的侍卫却是冷不丁问了一句:“咦,这位公公怎么瞧着这么眼生,不是小安子啊!”
走在前头的周公公眼皮跳了跳,只佯装说道:“昂,小安子染了风寒,我便叫他歇下了,这个附生是打杂的,身边没个能帮衬的,只能带上他了。”说完,他又是哀怨的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您老赶紧去吧!关了门我还得再打个睹儿!”那侍卫朝着两人随便摆了摆手,随后大大打了个哈欠。
“得嘞,回来给你带壶好酒!”
方一出宫门,那周公公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方才可真是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想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除了年幼阉割时身上出过这么多汗,此次却是第二回。
“姑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瞅见城门,再过半个时辰这天便要亮了,杂家等您找到马车这再去忙!”
“有劳公公了!”
远处的天际渐渐有了一抹亮色,橙黄色的温和光束一点点渗透,屏姑将昏迷的妙芷小心翼翼扶到车中的靠背上,这才一跃也上了马车,朝着帘外的车夫道了一句:“走吧!”
马车碌碌出了城,周边喧闹的环境突然变得寂静,只能听见车辕发出的声音,耳边还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鼻息间也萦绕着淡淡地芳草与泥土混合的香味。
屏姑只望着远处那越来越模糊的高大城门轻轻叹了口气,自古情爱多烦恼,尤其多愁善感的女子陷的最深,只希望东元皇上是个可依托之人,小姐别看走眼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