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挣脱那如同钢钳似得手掌,额间冷汗直流。
等到北安煌用力甩开她的时候,兰觅云立马变成了断线的风筝,一头便扑在了妙芷身侧冰冷的地面上。
跪在一边的妙芷本想上前搀扶一下,奈何两手刚欲伸出,就见角落里的元鸿轩朝着她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遂是不自然将手闪回袖中,面色也有些尴尬。
真是记吃不记打,还好元鸿轩提醒的及时。此时皇后怕是恨死她了,怎会接受她的搀扶,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成别有用心吧!
宴会被这事儿一番闹腾,北安煌已经气的要死,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烟火,果决下旨将皇后跟太子都先禁了足,明日听后发落。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回了宣德殿,后续的陪同工作又悉数落在了北熠远身上。
没好戏看喽,众人也都三三两两回到了湖对岸的桌椅旁休息,等着一会儿观赏烟火。
妙芷跪了许久,膝盖都麻了,等到小宫女将她搀扶到座位上的时候,第一颗烟火正好炸响在漆黑的天幕中,灿烂耀眼。
“哇,好漂亮。”她就是心宽的很,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吃饱睡好,这不,这会儿子已经被天上绚丽的烟花夺去了眼球。
这么美的景色,她忍不住想要跟元鸿轩分享一下,就算是不能站在一起,好歹也在同一个地方吗。
可是,刚才还在男宾席坐下的元鸿轩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妙芷探头探脑用视线小心搜寻着他的身影,眼睛都瞧涩了依旧没找到。
这个家伙,去哪儿了呢?
荷香殿,灯火通明。
宫女们将巨大的桧木桶搬进了内殿中央,层层叠叠的纱帐放了下来。她们将水温调到适中的程度,又在浴桶中洒了各种各样的干花瓣,等到一切准备妥当,这才陆陆续续小心退了出去。
今日妍妃娘娘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惊吓,身上的蝶影纱舞衣也是撕坏了,被宫人送回来时候还有些颤颤巍巍,膝盖上明显多出几处淤青。皇上虽然没亲自过来安慰娘娘,可是多满公公却是特意过来吩咐她们,这几日要更用心服侍娘娘,吃穿用度只管去各司属部拿最好的过来。
鸦雀无声的内殿里一时间变的水汽蒸腾,坐在宽大睡榻上的女子缓缓地、满满地将有些撕破的薄纱舞衣一点点解开,随后又轻轻抬起一只匀称白皙的长腿,将脚腕上那一串叮当作响的银铃铛解了下来。
她红唇轻轻呓语出声,似乎是碰到了膝上那微微泛紫的一小块肌肤,连柳眉都娇柔的蹙起。
她嘟囔了一句,纤细修长的十指来到颈侧,以指为梳,细细打理起了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稍倾,她似乎总算收拾妥当,这才起身。光裸如玉的脚丫踏过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蹬蹬蹬”上了浴桶旁的木质矮梯,轻巧一跃便滑进了花瓣铺就的浴桶之中。
温润细腻的水珠裹挟着幽幽的香气在莹白娇嫩的肌肤上拂过,女子的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她将水捧起,撩拨在粉嫩的脸上,细小的水流顺着轻巧的下颚一路蔓延而下,滑过晶莹的颈儿,淌过优美的锁骨,最后抚过小半个露在水面上的白嫩饱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