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乔安虽说抢出了关在地牢里面的将士,顺利的入住县衙上任。可他初来乍到,了解情况,收拢人心都很要费一番精神和心力。
如今山寨那边出事,很显然是攻打的最好时机。可才刚恢复生机的将士却很怯战,请了将领过来商量,将领也只道:“官兵疲惫,并不是出战的最好时机。况且百姓对官府不信任,变数就没办法估量。当务之急,该是繁荣经济、平稳次序,让百姓安居乐业。”
“这话也有道理,那在繁荣经济、平稳次序一途,你可有好的建议?”乔安和上面前的书,抬头认真的看着将领的眼睛,等他回答。
那武将却是抱拳低头,沉声道:“属下乃是粗人,略懂布局作战却对吏治一窍不通。不能为大人分忧,还请大人恕罪。”
他的话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可对乔安对西火城却绝对是不尽心。
旁的不说,他在西火城生活二十余年,冷眼看着历任官员治理西火,总会有些自己的见解。可他现在一推二五六,实在让人寒心。
乔安伸手端了热茶来喝,浅浅的呷了以后,而后便爽朗一笑道:“旁的你兴许不太清楚,可历任县令怎么让百姓寒了心你总知道吧。捡有代表性的事情和我说说,我也好知道怎么去安抚百姓。”
那武将却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对着乔安抱拳道:“人各有分工,属下历来负责城防、治安;对县令大人的事情并不过问,是以不能回答大人的问题,还请大人赎罪。”
到了这个地步,傻子都知道对方是存了别的心思,并不愿意为乔安出谋划策,共同振兴西火。
乔安端着茶盏看了他好半晌,最后也只是摆手让他退下。
没多大会儿,出外打听消息的张侍卫回来了。师爷领着他回来汇报:“山寨那边大门紧闭,很少有人出入。便是出入,也是采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巡防却比以前更细致紧密,里面的操练声也较寻常密集。”
“请大夫的事情呢?有什么说法吗?”
“暂时还没打探出来消息,如今整个山寨戒严,二当家的人要出来也不如以往方便。”
乔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心里扑通直跳,总担心杨桃不好。
“若是山寨有事,现在出兵倒是好时机。”师爷拿出城防图以及这些天收集起来的山寨布局图,展开让张侍卫过来看:“留一千兵将城防,剩下两千将士全交给你,可有把握打胜仗?”
张侍卫摇头:“没有二当家传来的可靠消息,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且不说那可能是山寨的诱敌之计,即便真的遇到大事也未必就伤了根本。咱们满打满算能调用三千人,山寨那边的兵丁可有上万人之多。”
师爷偏头去看乔安,想让他拿个主意:“二当家虽说是夫人亲堂哥,可大当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自己也在山匪窝子里生活了四五年。这种事关生死的事情,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会不会变。”
张侍卫见过杨畔,当即便反驳道:“二当家若不是真心,当初捉了大人就该绑去山寨,或者干脆就一刀杀了,何须现在变心豁出去和咱们恶战?”
“人心易变……”
两人正争得不可开交,周侍卫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山寨那边闹瘟疫,夫人擅自去了灾情最严重的后山。二当家希望您最近能配合山寨抗瘟疫,放松城门口的盘查,对进城采购药物的山匪宽容以待。”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信纸递给乔安,自己退到了一边。
在听说杨桃竟自己去了险境的时候,乔安一颗心就已经提了起来。他忍着性子看完杨畔的亲笔信,眉头越发就纠结在了一处:“瘟疫?”
在场的人虽说都没经历过瘟疫,可大多听说过瘟疫的可怕。这两个字眼一出,大家心里都已经颤了三颤。
“如今该怎么办?若是瘟疫控制不好传了出来,只怕要死伤无数。”
“旁的且都还说不好,大人的性命可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师爷担忧的看着乔安的眼睛,叹道:“京中传来消息,太子已经在朝中排除异己。只怕这边才传出瘟疫的消息,那边问罪抄斩的甚至就在路上了。”
“旁的且不先不说,安心治瘟疫才是正经。”
乔安拍板定下了目前的工作重心,继而吩咐道:“去周边县市征集大夫、药材。张榜通告百姓瘟疫的事情,每天在城门口架大锅熬预防的药分发给百姓免费食用。”
师爷为难:“这西火县衙的库房在就被山匪搬去了山寨,咱们现在哪有闲钱?”
“先从我私房里出。”乔安神色坚毅,掏出自己的私房钥匙扔给师爷:“这些自然不够,可三皇子的封地在晋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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