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解药给我们。我们从此不再难为你。”语气已然变得听不出任何愤恨之情,反而显得心平气和。
陶药师没有想到他竟有如此修为,前一秒钟还是怒火井喷,后一秒钟就变得心如止水,自然也不敢小觑他,心说,此人若是不将他长期制住,他日必成后患,我这生意只怕就做不下去了,这药店再也开不了啦,想到这里,面色一沉道:“你和你这个窝囊手下都给老娘听好了,如果你们今天把你们打烂的东西的钱赔给老娘,从今往后再不来我店中撒野,过得一阵,等老娘高兴,就把解药给你们拿去解毒。否则,你们永远也别想摆脱这毒药的控制。如果我这店有一天被人无端砸了,这笔帐自然也要算在你们头上。你们听明白了吗?”
屠森听见陶药师语气硬朗,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怒火如地底的岩浆奔流咆哮,却因刚才尝到这毒药的厉害,对陶药师忌惮十分,不敢将怒火泄出来,只得强力将双掌上下重合扣在腹前,用全身真元维持体内经脉的平静,不让怒火攻心,放慢经脉血流度,以致憋得全身青筋直冒,也不敢稍骂一言,只道:“老板娘,你说话算数,只要你现在把解药给我们。我们今后绝不来找你的麻烦。”
陶药师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若是现在把解药给了你,你们这帮人马上就会跟我翻脸,马上就会来围攻我。”
“如果你现在给了我,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屠森咬牙道。
“哼,看你这样子,是想跟我讨价还价么?那好,我再在你们身上撒一把断魂散,把你们的命也要了,看你们还怎么跟老娘讨价还价?”陶药说着,手上一晃,又虚虚地握了一个粉拳,作势欲撒向屠森等人。
屠森见了,连忙抛出他的真实背景,道:“老板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向你讨解药,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你若是真把我们杀了,我那在东洲都法院里做院长的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到那时,只怕你也难逃一死。”
陶药师见他说得如同板上钉钉,也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却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将面前这几人杀了决计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又听见他说东渡都法院的院长是他爹,难免心里嘀咕,心说,若他所说是真,他的老子真的是法院的院长,我一时失手丧了他性命,他老子必然不依,要为他报仇,一念及此,已然有所忌惮,手上那一把不知是真是假的毒药也只是引而不,嘴里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笑道:“咯咯,你多大年纪了,小屁孩儿么?怎么跟人打架还把老子扯出来,真有你的。”说着,将手一指门外喝斥道:“老娘现在不想再看到你们,给我滚出去。”
屠森本想用自己老子的名头吓她一吓,却见她仍是面若冰霜,不为所动,心里着实怕她将手中那一把断魂散撒向他,听见她赶他们离开,连忙阴沉着脸,冲着他的那帮手下喊了声走,领着众人向门口走去。
陶药师却将玉臂一伸,沉声道:“慢着,你们走了,我这满地的药谁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