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不然后面一盆黑水泼她身上,那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妹妹身子素来健硕,先前不曾听妹妹说怀上了,也不曾有妹妹磕碰摔倒的经历。
为何今儿个才发现怀上了,竟就会突然有小产的迹象,且来势如此凶猛。”
不止她,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此事来得蹊跷,让人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紫韵阁一竿子奴才,他们可都是知道自个格格是怀孕的身子。
但是先前都好好的,怎的今晚就大出血那么严重,可真真是吓到他们了。
“嫔妾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自个有的,本来一向都是安稳的,不知道今天怎的吃过午膳后,到晚间就隐隐有些不舒服。
爷过来的时候,嫔妾本是要给爷惊喜的,没成想竟是让爷差点生气了,妾一时激动,就出事了,都是妾的不是。”
李氏见胤禛也是看着她,倒是有些不自然,不过今儿个已经如此了。
就凭这个,想扳倒那拉氏想也不可能的,但她可以先给那拉氏上上眼药。
作为福晋,府里所有女人的子嗣都是归那拉氏管的,那以后她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
呵……她那拉氏又怎可能那么轻易的置身事外呢?
“我记得妹妹是有自己小厨房的,莫不是妹妹今儿个午膳是从大厨房拿的吃食不成?”
那拉氏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藏在袖中的手也微微握紧。
这个该死的李氏,她说什么自个不知道自己怀孕,见鬼的谁都不信。
敢偷偷怀孕就罢了,现在竟敢往她身上泼脏水,真是该死。
“福晋说笑了,妾怎敢说是福晋所为呢?只是说今儿个是妾自己不小心才这样的。
就是以后妾当真保不住自个的孩子,也是妾自身没本事,也万不可能说是福晋您所为的,福晋您放心才是呢!”
“李氏……你休要血口喷人,莫不是你以为,以后若当真你自己子嗣不保,也要算在本福晋头上不成?
当真可笑至极,府里谁生的子嗣,不叫本福晋一声嫡额娘,本福晋又怎可能起谋害之心?”
那拉氏是彻底气坏了,这个李氏开口闭口都说子嗣不保,不算在她身上,可在屋子里的众人又有谁会真以为跟她没关系啊。
这是妥妥的在提前给她装陷阱啊,以后这李氏的胎保住便罢了。
要是保不住,第一个遭责问的,就将是她乌拉那拉氏首当其冲受到问责。
“知人知面不知心,亲姐妹都可反目成仇,何况现在福晋还没有自己的子嗣呢,难道姐姐心里当真没有一点不甘吗?”
她笑,然这笑意间却有杀机四伏。
“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拉氏愤然斥责李氏,这下子李氏可是捅到蚂蜂窝了,彻底惹毛了那拉氏了。
要知道子嗣一向是那拉氏心中的痛,此刻听了李氏的刮刀子言。
要不是爷就在身边的话,那拉氏真想用刀子,一刀刀刮烂对方那一脸灿然的笑。
“够了,都给我住嘴!”
胤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的话,捏一捏眉心,心下有了计较。
“福晋……你的礼仪呢,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念在今晚你辛苦了,爷就不罚你了!”
说完又对小顺子说,“送福晋回去……”
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有些虚弱的李氏道:
“你也给我好好养胎,开口闭口的子嗣不保,你是想让爷好好罚你不成,有爷护着,谁敢动爷的子嗣?”
然后又吩咐一旁的苏培盛摆膳,要知道今晚忙了一晚,他还什么都没吃呢?
那拉氏此刻也知道自己冲动了,都怪这该死的李氏,但看到爷一脸的不容置定,便也很是识趣道:
“爷……臣妾告退了!”
走得时候还不勉挽救刚才的失误,对着李氏道:
“妹妹好生安胎,有需要告知姐姐一声!”
说完,便带着一帮子奴才回正院了。
至于后面紫韵阁又发生什么了,那拉氏不知道。
只知道她回到正院后,一直等到子时深夜,都没有收到爷回前院的消息,心底一痛,这个李氏,怕是又得好一阵要占上风了。
想到这个李氏今晚竟然这样踩她痛处,那拉氏心底的恨,犹如滔滔江水般烧得她快疯狂了。
瞪着大大的双眼,一夜的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