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整日放在口中,这心啊,不一定摆的正!”
“老祖宗说的极是!”德才附和道。
诚郡王紧咬着牙关才没让难听的话说出口,他怎会听不出来老和尚这是话里有话,他又怎听不出来老和尚对秦无病处处有维护之意,可眼下他自是很清楚自己的境况,他能做的不多,可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即便将来你有可能与小姑母成亲,但眼下,你仍是捕快,见到本郡王,不知行礼,你可知罪?”诚郡王盯着秦无病冷冷的问。
秦无病笑了,问:“罪在何处?托诚郡王的福,我眼下一身伤,能站在这里,已是极大的尊重,莫不是诚郡王想要明着取我性命?”
诚郡王上前一步:“你敢诬陷本郡王?!”
秦无病也上前一步,依旧笑容满面:“实话实说!”
诚郡王扬手便要打,抬起的手臂却被林淮紧紧抓住。
“听我句劝,打不得!”林淮认真的说。
“连你也敢欺我?”诚郡王双目都要喷出火来。
“我这是在帮你!你回京后会如何,还不全看我三弟肯不肯放手?这里也没外人,没必要藏着掖着。”林淮放下诚郡王的胳膊,去没有松手:
“你这时候图一时之快有何用?更何况,你想出这口气怕是不能,你虽长我几岁,也算是看着我长起来的,我脾气有些混,你是知道的,他喊我一声大哥,我便会站在他前面,你想动他,那得先把我打死。”
诚郡王面色极是难看,他甩掉林淮的手,阴恻恻的道:“回京后如何那是后话,只要我眼下还是诚郡王,他就得给我跪!”
“当我是死的?”老和尚扬声道。
诚郡王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他转身躬身道:“七爷爷当初离京时,孙儿尚未出生,知道七爷爷要回京,孙儿十分欢喜,想着等七爷爷回京后,定要好好在七爷爷身前尽孝,可七爷爷为何……”
老和尚冷哼一声道:
“我回京,真正欢喜的是皇上,你欢喜个屁!自从你弟弟继位,还有能让你欢喜的事吗?在我身前尽孝?是咒我无儿无女?我回京便成亲,生一窝给你瞧瞧!”
诚郡王的脸有些扭曲了,德才忙上躬身道:“时辰不早了,想来王将军那边也已安排妥当,奴才知道诚郡王不舍老祖宗,不日老祖宗也会到京,到时自然多得是时间,诚郡王……”
若说这屋里诚郡王最怕谁?当属德才!
他在外的一举一动,说过的每一句话,德才回京后都要向皇上禀报,说多说少全看德才,所以一路上诚郡王从不敢把德才当做奴才。
德才的话是给诚郡王一个台阶,诚郡王不得不下,他忍气朝老和尚行礼告别,老和尚假模假样的端起茶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诚郡王已经走向门口了,秦无病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诚郡王愤怒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