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门驿馆来回跑了多少次了,他说刚才他去看的时候,那些人刚进城,现在再去看看还有多久到驿馆。”
秦无病站在床前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眼床。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你站早了,他们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秦无病懊恼的走到凤鸣的床榻前,说:“你躺我床上去,我在塌上靠一会儿。”
凤鸣慢慢起身,说:“我真是不明白你,你即便不理不睬他,他又能拿你如何?凡是今日在场的,哪个不知道你们俩怎么回事?谁还能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不成?”
秦无病仔细一想,是这么个理儿,诚郡王想摆谱,他秦无病也得接才行,他就躺在床上不动,甚至眼睛都不睁,诚郡王又能如何?
秦无病赶紧拦着凤鸣,说:“你接着闭目养神吧,我回去躺着。”
小福和小尔又赶紧将秦无病刚穿上的长衫脱去,头发散开,又费力的将秦无病侧身放到床上,刚躺好,林淮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了。
“说话就到驿馆了,我去后院盯着了。”
说完,也不等秦无病说点什么,转身又跑了。
“我咋总觉着武定侯家这个老四,脑子里缺点啥?”老和尚喝了一口茶说。
秦无病没有说话,在他看来,林淮好像是一直停在十几岁的叛逆期没有过去,哪怕战场上的杀伐血腥,都没能让他成熟起来,可见武定侯对他的保护到了什么地步。
屋子里很安静,老和尚也没有再开口,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么多人进驿馆,动静小不了,且这些人不可能接到人便离开,怎么也要住上一晚吧?
秦无病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心中琢磨着一会儿见到诚郡王,如何才能先小小的出一口气。
这时,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老和尚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扔出去。
“快八十了,还这般毛毛躁躁!”老和尚吼了一句。
林淮嘿嘿一笑,兴奋的道:“那唐礼生被带出酒窖,一眼便看到诚郡王,激动的就要往诚郡王脚下扑,一边哭一边喊‘我就知道郡王会来救我!’”
老和尚眉毛一挑:“这不等于不打自招?”
“谁说不是!诚郡王一脚便将唐礼生踹倒在地,说‘莫以为平日与本郡王有些走动便可无法无天!’”
“他还不想认!”老和尚眼一瞪。
“可不是嘛!我就说‘王大人可是都察院二品左都御史,唐礼生的上司,平日里走动更多,怎不见他扑向王大人?’”
“问的好!”老和尚也兴奋了:“后来呢?”
“他自然无言以对,我就来跟你们报信儿了,我再去看看,对了,”林淮刚转身又回头说:“那太监是德才,皇上身边伺候笔墨的,正儿八经皇上的心腹。”
林淮说完又跑了。
秦无病想了想说:“扶我起来,更衣梳头!”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