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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无病没要这个台阶,胡谦之所以会冲动的说出那些无回旋余地的话来,便是气恼自己堂堂总督递的台阶,你一个小捕快凭什么不下?
现在冷静下来,他自然明白过来,只大长公主他便得罪不起,更何况还有个襄王爷!
胡谦告诫自己,不管如何看不上这个小捕快,他身后的主子,得罪不起!尤其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要么有过,要么有功,要么功过相抵,几十年的浮沉不就是为儿孙谋定出路,风光致仕吗?
忍一忍,风平浪静!
“胡总督要见我?”秦无病突然出现,打断了胡谦的思绪。
“驸马……”胡谦赶紧起身。
“万不可如此唤我!不然,我又要以驸马自居,强行做些什么了。”秦无病笑呵呵的坐到胡谦对面。
“刚才都是气话,驸马莫当真才是,驸马身体感觉如何?”胡谦也坐下,一副长者的慈祥和关爱。
“差点被你气死,好在年轻,原本想躺下歇息一会儿的,他们说胡总督要见我,无病再难受也得来!”
胡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看来驸马对我的误会颇深。”
“哦?昨日胡总督是在赞誉宋大人?今日胡总督的随从是与百姓嬉戏?”
“驸马既然早就知道宋富是监生,便应知道西宁府尹的官位,并非宋富正途所得,驸马可知我得知此事时有多气恼?”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恼从何来?”
胡谦一愣。
“宋大人从未刻意隐瞒自己的出身,不然襄王爷怎会知晓?说来也是笑谈,皇上的七爷爷从宋大人的名字便看出不是科举出身,胡总督说是刚知道的,怕是说不过去吧?”
胡谦轻咳了一声,又说:
“驸马可知这次西宁守城之功,封赏之时必会进京,宋富有此污点,进京后若是被人指出,便是我西南总督之责……”
“没听懂,胡总督是觉得让宋大人在烈日下站上一个时辰,胡总督再羞辱一个时辰,那个所谓的污点便不在了?”秦无病认真的问。
胡谦面色一沉,道:“胡某诚心与驸马言和……”
秦无病摆了摆手道:
“胡总督高抬我了,没有大长公主和襄王爷,你认得我是谁?胡总督不是想与我言和,是想跟襄王爷,大长公主言和!宋大人则不然,他只看我做了什么,我也只看他做了什么,这便是胡总督与宋大人的区别,哦,不对,你们二人不止这一处区别,宋大人爱民,胡总督却是会对百姓动手的……”
“这更是误会!我只是命随从将百姓劝回去,他们堵在驿馆门口必定会扰了驸马和宋富休息……”
“我要纠正胡总督一个用词,何谓劝?用言语说服为劝,动嘴便可!若有不听劝者,自当继续好言相劝,讲明道理,也才会有苦口婆心这个词,可胡总督的随从怕是不配用‘劝’这个词,他们平日自持身份,早就懒得与百姓废话,胡总督不知?”
胡谦觉得血在往头顶上涌,他喘着粗气,使劲抿着嘴,生怕一不小心便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