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又对郑拓道:
“郑大人,这位凶犯怕不是普通百姓,很有可能是梧州附近的山匪,梧州府尹是我浩南哥,只需将凶犯特征说与他知,不用,我来写这封信,我知道怎么写,现在便写,写完后麻烦郑大人速速送到梧州,福尔摩斯!笔墨伺候!”
郑拓想不通秦无病是从何处有了这个判断,但还是明白了这位小捕快要写封书信告知梧州府尹,帮着缉拿凶犯,郑拓想问些问题,又有些不好开口,只得应是,想着找机会好好问问。
这边秦无病摩拳擦掌,等福尔摩斯准备妥当,秦无病看着蘸着墨汁的毛笔,这才想起来在这里自己算是个文盲。
他看了眼林淮,林淮向后退了一步,郭义仗义的上前道:“三弟今日累了,写信这种事便让二哥代劳吧!你说,我写!”
秦无病感动的拱了拱手,对郭义低声道:“二哥以后有事,我定会赴汤蹈火……”
“你放心,这次回京后打死我,我都不会再出来!你没机会赴汤蹈火。”
“那可不一定。”秦无病坏笑着说:“万一嫂子跟二哥怄气,或者后院争风吃醋的,让二哥不愿回家……”
“你这封信还写不写了?”
“写!二哥定会跟嫂子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郭义笑呵呵的坐好,拿起笔,等着秦无病开口。
林淮凑上来低声对秦无病道:“大哥的字,委实见不得人!”
秦无病拍了拍林淮道:“明白!我也一样。”
“你哪一样?人家林家老四会写,只是写的难看,你会写吗?”老和尚也凑了过来。
身边这些人都知道秦无病不太认字,更别说写了,可郑拓与堂中其他人并不知晓,尤其是赵光,谁知道赵光的那些随从什么时候到堂中溜达,所以秦无病觉得这点面子要留着,郭义也很配合,只老和尚的脑子比较奇特,有时候分不清跟谁一伙儿。
“二哥稍等,我需等查出那七日中入住之人,筛出可能是死者的人来,才好写这封信。”
郑拓一听赶紧命人去催促。
老和尚见秦无病没理他,有些气恼,他扒拉了一下秦无病命令道:“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秦无病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老和尚,想着若他不是这个身份,只凭这张嘴是不是早就被打死了,可转念一想,他要不是这个身份,便也不会有这样的性子。
秦无病搂着老和尚的肩膀低声道:
“如果都是自己人,你如何嘲讽我都可,玩笑嘛,我也经常不给你留面子,但有外人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跟我站在一边?你这般说出我的弱处,若是被那个世子知道了,或者被散了出去,将来到了京城,人人见我都是讽刺挖苦,你是不是又要恼?何必呢?是不是,你要学会分清场合……”
“将刚刚听到我说话的都杀了!”老和尚认真的说。
“你一个出家人动不动便打啊杀啊的,不好!要慈悲为怀……”秦无病正说着,看到有衙役拿着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即刻收声,迎了上去。
“如何?人数理应不多。”秦无病期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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