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暴躁,开口便嚷嚷道:
“要我说直接反了就是,等什么等!那黄毛小子不断下旨,便是看出了端倪,难不成要等他准备好了给咱们来个连锅端?”
“八弟小点声!”老六呵斥道。
李世昌摆了摆手笑道:
“六弟多虑了,整个淅川我不敢说,但在这王府之中,随便如何,不会传出去一个音儿。”
老四道:“八弟说的在理,京城那边怕是要动手了。”
李世昌面色凝重的看向左面问:“大哥,二哥如何看?”
老大捋着胡子沉吟片刻道:“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稳妥!”
“就知道大哥会这般讲!”老八气哼哼的道:“稳妥!稳妥!不动最稳妥!”
老二忙道:
“八弟竟说浑话!大哥何曾说过不动?所谓谋而后动讲究的便是这个谋字!咱们这些年诸多安排,总要发挥出作用才能助咱们成事……”
“二哥此话不假,但眼下怕是等不及了,七叔那不用指望了,河道上要看天意,漕帮虽还没有消息,但我感觉怕是逃不过咱们那位襄王爷的法眼,所起作用怕也有限!这般拖下去,咱们没个好!”老五面带忧色的说。
老二忙接口道:“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不能自乱阵脚!”
老八急道:“谁乱了?这不是走到这一步了吗?总不能洗干净脖子等着让人砍吧?”
老大沉声道:“凭什么砍?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俩若是敢砍,早下刀了,还不是怕悠悠众口,怕后人指责,怕史书留痕!”
老二紧跟着也道:“正是!只要他们找不到真凭实据,便拿咱们几兄弟没辙……”
“是没辙,可咱们也快饿死了!朝廷以各种名目消减咱们的用度,咱们哥几个还好说,咱们的子孙怎么办?”老八激动的站起身。
“为子孙计,更应该计划周详,万事妥当方可动手!”老二也嚷嚷道。
“自古富贵险中求,二哥是怕了吧?”
“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何可怕?但是你们,万不可鲁莽行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七开口了:
“父王饮恨而终,咱们做儿子的逍遥自在有违孝道啊!大哥二哥担心的确实有道理,但八弟说的也对,我觉得,天要降大任于三哥,非人力可挽!换句话说,凡事也要看运气,他们父子这些年将这天下折腾成什么样了?天会罚!咱们只需顺应天意便可。”
李世昌拍了下桌子,底气十足的道:
“老七说的有理!咱们只需顺应天意便可!若是到了涨水期,天降大雨,咱们便动手,他不是自诩聪明派兵整修河道吗?正合我意!原本想借由河道做做文章,他既杀了范守康,毁了我的安排,想堵住我的路,哼!我倒想知道若有兵变,他如何顾及到河道周边城池的安危!到时连下几城,兵粮便都有了!咱们便借势还天下百姓一个盛事!”
李世昌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若到时上苍没有指示,咱们便再蛰伏几年,寻机而动也无不可。”
“就是这个意思,安排布置了这么多年,又不是仅仅在河道,在漕帮!”老八兴奋的嚷嚷道。
兄弟八个心中都明白,今年的洪涝之灾是躲不过的,李世昌已决定动手了。
老大老二在心中哀叹,天意若是向着他们,之前的诸多安排又怎会连连失败!
可其他几位兄弟倒是都跃跃欲试,兴奋的与李世昌一起研究堪舆图,讨论起兵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