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脱鞋。
秦无病等小福脱完鞋,又上前仔细看了看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这才从死者手中将那一揪头发抽出来,头发一端剪的很整齐,中间用红线系着,秦无病举到鼻下仔细的闻了闻,老和尚嫌弃的话还没说出口,谢羽先问道:“这双鞋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无病看着头发答非所问道:“这不是凶犯的头发,而是存放已久的头发。”
谢羽未见任何惊讶的表情,老和尚却惊愕不已:“这也能闻出来?”
秦无病将头发递给小尔,拍了拍老和尚的肩膀,顺便擦了擦手道:“你没这东西,不懂不怪你!”
老和尚刚要发飙,秦无病转身又对谢羽道:“鞋底有块儿泥!我进府之后走的都是青石板路,这些院里的女人,每日出院门的机会应该不多,今日又逢这等盛事,她一名妾室鞋底这块儿泥哪来的?听雨阁院中的那块地方,土是干的。”
谢羽先是仔细看了眼鞋底,确实有不大一块儿的湿泥,他马上转身吩咐道:“查范府一干人等谁脚下有泥,尤其是家眷之中,丫鬟婆子也不可放过!查到之后带至此处。”
院中衙役领命退去,秦无病忙问:“说道丫鬟,死者虽是妾室,看着有三十多岁,理应是府中老人,也该配有丫鬟,没跟着吗?”
谢羽答道:“说来也巧,分配院落时,死者与丫鬟被分在了不同院落。”
秦无病想想也是,都被抄家了,谁还是主?更何况那些兵士也不会管这些。
“咱们院中等吧。”秦无病说着与谢羽一同走出正房大门。
“这就完了?她就,这么放着了?”
“你可以陪着!跟她说点什么,随便说,她都能替你保密!”秦无病站在院中转身笑看着老和尚说。
谢羽忙道:“秦捕快查看完我便会吩咐衙役将尸首带回提醒按察使司。”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话不会说,差事也糊弄!只盯着尸首看半天,刀都没拔,你就不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疑之处?”老和尚指着秦无病居高临下的训斥道。
“这是什么地儿?你还打算凶犯跟死者俩人谈谈心,骂骂架,动动手?”秦无病说着又看向谢羽道:“匕首很漂亮,可惜做了凶器!”
谢羽了然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东厢房廊下尽头的小门说:“过了那个门便是景馨院,她们被带到这里时,门里门外都有兵士把守。”
“府中男丁都关在外院……”
“这三个院子中全是女人和孩子。”
“所以凶犯肯定是女人,且是与死者熟识的女人!”
“为何?”
谢羽刚问完,便见衙役拖着一名女子进了院中。
“回禀大人,在景馨院中找到此女子鞋底也有泥块儿!”
那女子吓得衙役一松手便瘫倒在地。
秦无病看了眼女子的打扮便知是个丫鬟,他问衙役:“所有人中,可是只有她鞋底有泥?”
“回大人话,并非只有此女子鞋底有泥,丫鬟婆子脚下有泥印的不少,但只有她见我们查鞋底,惊恐不已,其他鞋底有泥的,我们已分别关押。”
秦无病先是被一声‘大人’喊得浑身舒坦,后听谢羽手下办事很有章程,不由得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