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叫来问话,可恨下官未曾找到证据,只能秉公将他放了,可他对下官怀恨在心……”
“你倒是个香的,人人都恨你。”襄王爷笑了笑,看向谢羽。
谢羽问蔡友坤:“你说钱有利曾贿赂你,何时?何地?可有旁人在场?你是如何拒绝的?”
蔡友坤一时间哪里回答的上来,他趴在地上,求助的看向江毅东。
江毅东此时心中这个恨啊!原本还想着襄王爷念及旧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没想到蔡友坤居然胆大包天的在这种时候杀人灭口!
蔡友坤为什么敢如此行事?还不是平日里江总督‘教导有方’!
心狠嘴硬,果断下手,不留祸患,只要死无对证,便无人能奈你何!这些教诲可都是蔡友坤通过无数次的实践印证过的。
“你看他没有用,”襄王爷把玩着手中的剑穗:“他现如今也是泥菩萨。”
蔡友坤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襄王爷,一眼便看到王爷手中的剑!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剑?哪来的?蔡友坤的心一下子堵到嗓子眼,他知道襄王爷一路上罢免了不少官员,更知道王爷有先斩后奏之权,曾斩杀了三名官员!
蔡友坤想到这儿,只觉得裆下一阵温热,整个人趴在地上,人事不知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襄王爷摇了摇头说:“快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好多事还没说清楚呢,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些烂糟的缺德事还不都落在江总督一人身上?”
江毅东倒吸一口凉气,按理说,以他家族过往的功绩,只要不是谋反必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也架不住罗列出几十条罪状!
他清楚的记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从未如此清楚过!为何之前未见如此清楚?若是被皇上知道那些事,他就是想用祖上军功保命怕是都不能!
想到这上,江毅东扭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蔡友坤,之前还剩下的那点子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向旁一歪,也倒了。
“正好,让大夫一块儿给瞧瞧吧!”襄王爷站起身,拎着剑踱步到盐商那几桌。
盐商们此刻都站着,眼看平日趾高气昂的官员此刻别说气焰,连气儿都快没了,这些人内心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们是臣,你们是民,可你们不是普通的民!能不能让你们成为普通的民?自然可以!他们便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你们可不能犯糊涂!荣华与富贵那是朝廷给你的,不是你自己伸手就能抓住的,朝廷治下万民待哺,怎就你们能逍遥荣华?没有了万民也就没有了朝廷,你们还如何荣华?”
“如今朝廷遇到难处,找你们帮帮忙,就算跪在这里的这些人如同虎狼,可也没耽误你们多盖几处别院,多讨几房小妾,怎就一副死了爹娘的嘴脸?!”
襄王爷声调突然拔高,吓得盐商们纷纷跪地,口中连连喊道:“乐捐!乐捐!”
德喜,德全命人抬着桌子就过来,盐商们挨个上前自己书写名字与乐捐银两的数目,看得德喜和德全露出了老奶奶般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