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青冥脑袋微凉,热情顿时一散。
“啊!”惊叫叠出,二人腾地盯住千万里禁区中又现的一株暗银花树!
银树高达几万丈,残了半边身子,但剩余的枝条上仍七零八落挂了七八朵硕大不知明的银花,美得异常。但花树比那青刀还快,虚影一闪,变成一道虚空银流也想要冲入天宇……
守在边缘的众人一连飞出过百,尾追而去。更有四人,因有青刀失去在前,这回早做好防备,在花树突现同时已然直起截去!
这银流也不知何物,本可立马远遁,但在四人身边蓦然一慢,陡化出一张圆口吞进四人,再想逃走却为时已晚!
“鼎!银水宝鼎!”
天宇蓦然一紧,无数雪白流光的光线一环环经纬成网,向一处一合,便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网笼,倏然被大力拉向禁区内部,里面一汪银水任是变化多端竭力左冲右突,也被捉了回去!
巨网掠过一路,千万里躲藏的数百道祖,纷纷无端被引得血花四溅,一命呜呼……
不过几息,整个外环近半道祖便已殒落,吓得余下人等鸟兽而散,飞往更飘渺不及的远处。
“赵述!”胡青冥骇然大叫,被余下七八人拖了猛逃。
他哪想到,之前还拉住他的赵述,在银水鼎出现瞬间,竟然比谁都快,成为被银水鼎吞进去的四人之一……
他们这一行三十余人,呼吸间竟殒落了二十多,这种挣扎也不能的死亡,让人浑身如此冰冷,一个个被吓得亡魂皆冒,屁滚尿流都顾不上了!
不知谁沙哑开口:“得有人回左界报信……应当是极强大的法则……最好找林琪瑢来,其他人只要监视异动,莫贪图好处,定然无恙……”
胡青冥眼神飘忽,慌张道:“老朽去!赵述死了……他也算林琪瑢的亲家……找林琪瑢最是应当……”
“我也去找人……”旁边一声尖细的嗓音也道。
胡青冥听不到其它人说些什么,更没注意最后说话的人是谁,抬脚忙乱虚渡而去。
接着又是一阵更强大地波动传来!
这里已经是亿万里外,延伸而来的波动竟然比先前所在还要强大几倍!
“轰……”
不少人头也不回再次后撤,但也有少数人自觉距离已够,想冒险一搏;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拼怎会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好处?
但这一次并没有让这些人失望,天宇骤然降下无穷霜华,化成一条晶莹细谧的轨迹,迤逦而逝。
随后,几十件新一轮的古陶,沿此路突破四射飞出,有六个仍匿伏此地的老祖大有所得后,转身便走。更有诸多人影,不停抢夺。间隙中,十余件古陶也成功逃脱……
*——*——*——*
正在无底海极一道宗禁阵默默闭关的林琪瑢,已至悟法尾声。除去中间出去一趟找回定光剑,他来此闭关已达两年半,就是极一道宗本宗护守此地的弟子,也不知道林琪瑢真身在此。
他在脑中最后理顺一应悟法所得,间或尝试一番,浑不觉岁月流逝。
突然,他眉心一动,缓缓睁开眼睛,抬手间一块传讯法牌出现,凝神感知,却是溪湘汀澜传来消息。
少顷,林琪瑢口唇轻启回复了一句,便慢慢收回法牌。
他眨眨眼低语:“赵述竟然死了。古陶墓地?青木刀、银水宝鼎……法网法则?方圆千万里无法幸存……怎么与冰蓝施展阴阳则捕捉大泥心的手法这般类似?
难道是阴阳则……”
林琪瑢眼神一明,嘴角微翘,“我怎么没想到……方天皇尊八成是去了这里!”
林琪瑢豁然起身,决定出关。
他一步出得无底海返回靖泉。拉着祝小山带了司南回转大商梁。
“你又拉我垫背!”祝小山忿忿;
林琪瑢不以为然,“都出世了,要多出来走走。虽然局部范围仍见不得光,但兄弟有事,求你帮忙镇守一回幻刑之境总可以吧?难得你现在这般大手段,还让我一人撑着?”
祝小山闻言讪讪道:“好了、好了。又没说不帮!事前说一声会死啊?”
屁颠屁颠拉人,在以为有好事的时候兜头浇一盆冰水,这就是林琪瑢对待最好朋友的“友爱”方式。
林琪瑢撇嘴,“又不是大小姐,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祝小山默不作声看着林琪瑢,林琪瑢突觉冷嗖嗖,偏头见祝小山一脸阴恻恻,叫道:“怎么?”
“你拿我当长工!”祝小山对林琪瑢咬牙切齿,“我是小祭王、小祭王!看没看到宗一,多尊贵?”
林琪瑢嗤了一声,“人家有祭殿,还有一群‘打手’,你怎么比?对了,你也有真日楼,努力扬光大,让它恢复,你就有底气了,不要灰心,没见胖子也不是一天吃出来的……”
他只想林琪瑢事前能说个原因,别动不动直接拉人了事,怎么成了自己羡慕宗一,自报自弃了?
祝小山只觉对牛弹琴,脑中登时一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