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为了自证清白给我看看。”
镜沉不上她的当,从她手里拿走牌子,请知客僧帮忙挂到树上。
许完愿,两人携手下山。
下山路上,镜沉虽然主动牵着言臻的手,也依然迁就着她的步速放慢脚步,但还是冷冷淡淡的不主动跟她说话。
他这拧巴的性子,也不知道要因为昨晚的事跟她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言臻想起夏侯澈,还是年纪小的时候更可爱点,生再大的气,过一夜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不像现在,明明是他自己气自己,回头还得她来哄。
一念及此,言臻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然后开始哄他——她脚下故意一崴,然后做作地惊呼一声,一脚踩空石阶往前摔去。
镜沉果然立刻倾身接住她。
言臻顺势扑进他怀里。
这一扑宛如碎石落进结了一层薄冰的水面,“哗啦”一声,打碎了镜沉本就不坚固的坏情绪。
从山上到山下,镜沉背着言臻走下长长的石阶。
等到了山脚,在言臻有意哄逗下,镜沉那点所剩无几的别扭也消失了,回程时搂着她腰的动作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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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的镜沉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加上暗戳戳存了要报复言臻的心思,他三不五时就借题发挥,气鼓鼓地跟言臻闹上一通。
发脾气的理由也花样百出,包括但不限于他每日上值卯时要早起,言臻起不来没跟他道别。
他下值晚归,言臻没等他就先睡了。
以及看见同僚佩戴夫人亲手绣的荷包,他疯狂暗示也想要一个言臻亲手绣的,但因为表达得太过委婉言臻没get到他的意思。
他发脾气的时候既不大吼大叫也不冷嘲热讽,吃饭时为言臻添菜,出门时抱着她上马,下值路过集市看到她爱吃的零嘴还会捎带回来。
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只冷着脸不跟言臻说话。
婚后半个月,言臻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哄他一次。
镜沉倒也好哄,言臻只要稍微假以辞色说上几句软话,他脸色马上就乌云转晴了。
但下一次发起脾气来依然无理取闹。
言臻哄了几次,渐渐没了耐心。
虽说打定主意要迁就镜沉还债,但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
为了打破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局面,言臻让人购买了一大批药材,重新启用药房,把精力放到制药上。
但这次制的不是养颜膏,而是治疗伤寒病的浓缩药丸。
上一世这个时间,原主还没被害死,攻略线上提过,再过月余入冬,寒冷的天气让京中和周遭的城镇爆发了一波伤寒病,死伤了不少人。
反正无事可做,言臻想提前制一批药丸,免得伤寒病爆发后京中无药可用。
于是言臻每日泡在药房中,连竹苑都很少出。
制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往往忙上一天,等夜深回到厢房休息,言臻腰酸背痛到不想动。
她跟条咸鱼似的瘫在床上,镜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走到床边,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去揽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过来,趴在床上。
言臻被他这个动作弄得一顿,随即道:“改天行不行?今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