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潜入,这几年失踪的女孩都被关在里面,初步判断,是颜家抓来这些女孩,用以性贿赂朝中官员。”
言臻微微一怔:“你确定是颜家干的?”
“是他们干的,但是……”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该不该继续跟言臻说。
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风险越大。
“但是什么?”言臻问,“你说清楚,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裴忌抿了抿唇,道:“这件事不只是表面上拉拢官员那么简单,还涉及党争。”
皇位之争!!!
当今圣上五十多岁,太子是嫡长子,从出生起就册封了,但这些年燕王在朝中势力日益壮大。
言臻稍稍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颜家在为燕王争夺皇位铺路,掳走幼女贿赂官员,一来拉拢人心,二来大晟不允许官员狎妓,这些人只要上了贼船,那就有把柄在颜家手上,不得不为他们所用。
想到这里,言臻兴奋了:“你手上有多少证据?”
只要能举报成功,不用她动手,太子一党也不会放过颜家。
等着颜家的就是要么砍头要么流放的大罪。
说到这个,裴忌神色更凝重了:“证据是有,但不充足,而且很难呈报到圣上跟前。”
他只是个六品京官,无召不得入宫,连参加早朝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而通过正规渠道呈送上去的折子要通过层层筛选,颜家在御前耳目众多,只怕折子还没到御案上,他就已经暴露身份,被颜家豢养的杀手给杀了。
正一品太傅,加上有燕王一党撑腰,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
言臻陷入沉思,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拉个能和太傅分庭抗礼的大臣入局,由他来揭开这个秘密。
言臻对大晟朝的官员势力分布不了解,琢磨出门道后正想跟裴忌讨论,转身却见他侧对着自己,费力地往身上套官服。
他身上受了好几处伤,伤口处理得很潦草,有些纱布已经渗出血迹,因为疼痛,他穿衣服的动作很慢,皱着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痛苦。
言臻见状,走过去道:“你的伤口要重新处……”
她话还没说完,裴忌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一缩,避开她伸来的手。
他的反应太过强烈,等回过神来,言臻没什么表情,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自己又先尴尬上了,耳垂和脖子迅速染上一层绯色。
言臻迎着他无措的眼神,又无奈又好笑:“你到底在尴尬什么?我是女子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反倒忸怩上了?”
裴忌吭哧了一会儿,梗着脖子道:“总之、总之你以后不可以再碰……啊呀!”
言臻不由分说揪住他穿了一半的衣服,将人摁坐在凳子上,拿来药箱,扒开他的衣服重新清理伤口上药。
裴忌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抗拒全写在脸上,死死攥着衣服不让她扒:“都说了没事……”
“你有完没完!”言臻不耐烦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在沧澜谷就看完了。”
这句话宛如给裴忌摁下了暂停键,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言臻,半晌才从牙根中挤出一句话。
“所以呢?你要同我假戏真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