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臻:“……”
这话她没法反驳。
小七问:“你怀疑夏侯澈立你当皇后是别有用心?”
“这不明摆着呢吗。”言臻揣测着他的心思,“也许他跟夏侯瑾一样,想通过我得到萧定方手中那六十万兵马的掌控权。”
小七闻言,忧心忡忡道:“那你嫁吗?”
“嫁,为什么不嫁?”言臻眉梢一挑,“都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看谁棋高一着吧。”
夏侯澈在倚华殿发了一通火,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这一幕被绿珠看在眼里,她进来伺候言臻更衣时神色忐忑,欲言又止。
言臻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她好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绿珠这才道:“小姐,陛下走的时候很生气,这……是不是不太好?”
言臻想起夏侯澈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急败坏的样子,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绿珠小声道:“我向杨沛公公打听过了,新帝陛下爱吃甜糕,要不,让小厨房做些糕点,您给陛下送过去?”
言臻:“嗯?”
“宫里的天都变了,先帝立您为太子妃的旨意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万一您把陛下惹恼了,他不肯立您为后……”
绿珠越说越不安。
她家小姐十岁进宫,转眼过去十二年,寻常女子这个年纪早就成亲,生了好几个孩子。
若是新帝毁约,不肯立小姐为后,她家小姐要么在宫中孤独终老,要么只能出宫嫁人。
可作为“大龄剩女”,她这个年纪还能挑到什么好夫婿?
眼下讨好新帝陛下才是紧要的。
言臻转过身,看着这个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的丫头:“不必着急,我心里有数。”
夏侯澈对她有所图谋,在他达到目的之前,就算她态度再差,他也会容忍她。
这是她的优势,至于该怎么把这点“有恃无恐”的优势利用发挥到最大,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言臻用了些晚膳,白天睡多了,晚上有些睡不着,她找出水利方面的书籍,挑灯夜读。
这一看书就到了深夜,直到眼睛酸涩,她才熄灯上床。
但她刚酝酿出一点睡意,就察觉到内殿中多了一道呼吸声。
言臻立刻警觉起来,手刚摸到枕头底下的匕首,来人挑起帐子:“是我。”
夏侯澈。
他来干什么?
大概是连轴转忙了一天,他眼底带了几分疲惫,全然不见白日里对她又吼又跳脚时的凶劲儿,躲躲闪闪不敢跟她对视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别扭。
灯下看人美三分,更何况来人穿着一身显俏的丧服,言臻坐起来:“有事?”
夏侯澈看起来想爬到床上,但又有所顾忌,纠结了一会儿,他索性在脚踏坐下,上半身趴在床沿上,仰头看她。
“我听杨沛说,白日里你身边的丫鬟去问他打听我的喜好。”夏侯澈期期艾艾道,“你……”
“不是我授意的,是那丫鬟自己去的。”言臻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莫要会错意。”
夏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