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与司诡师兄的谈话后,没过多少时日,便到了楚谨然他们该下山历练之时。
众筑基期弟子于门派广场集合,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广场边缘,且面色发白,有的甚至浑身颤抖,不为其他,只因斜插|进广场纯白色玉砖的巨剑依旧气势恢宏凛然。
从泠雪峰出发之前,楚谨然御剑上空,他即便是处于离门派非常遥远的泠雪峰,却仍可看到那把直插云霄的古老巨剑。于高空中沿着巨剑仰望,依旧是不能看见这把巨剑到底在天空中是于何处隐没踪影的。
司诡笑眯眯的道:“小师弟你这样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结果的,不仅是你,我也看不出什么结果。这把剑有多高,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楚谨然一边御剑于空,展开半圆形的冰色防罩阻挡寒风和保持温暖,一边问道:“连掌门也不能?”
司诡神秘的眨了眨眼:“谁知道呢?”
楚谨然一顿。他莫名觉得司诡这话有异,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师兄所为何意?”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司诡悠哉悠哉的御剑于空,他并不像楚谨然那样撑开一个保护罩子,风吹过,撩起他的长发,显得司诡更加神秘莫测。
就在楚谨然以为司诡不会多说些什么时,司诡突然开口道:“现在的掌门,比之原先的掌门差的很远。”
“……原先的掌门?”楚谨然敏锐的问道。
“对的,原先的掌门。”司诡颔首:“大概距今三百年的时间,人妖两界战争爆发,当时妖界实力强大恐怖,似乎是转瞬间便掠夺了人界的大部分土地,人界中人无法,唯有以各大派的掌门倾尽全身之力……甚或失去生命,才阻挡了妖界吞噬人界土地的步伐,并在持续了一百年的人妖战争中,逐渐的收复了失落的土地,彻底的赶妖族出人界。而这各大派的掌门中,其中就包括了凌霄宫原来的掌门……那个原本马上便要飞升的强者。”
楚谨然问道:“……其中也包括凌霄宫的两位长老?”
“是的。”司诡不出乎意料的颔首:“所以你才看到泠雪宫和纵情谷的长老是有多么年轻,又是有多么的天真。”
似乎对这个说法感到很奇怪,楚谨然问道:“天真?”
“是的。”司诡笑眯眯的点头:“如若不天真,又为何会彼此不合到使自家底下的弟子也不合呢?哎呀,甚至要到达了反目成仇的地步了呢。他们难道真的认为妖界不会卷土重来了么?”
楚谨然没从司诡的话中听出任何可惜之处,反而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沉默片刻,方问道:“可这样玄真长老不会酿下大错么?”
“酿下大错的不是他。”司诡悠悠的说道:“是纵情谷的那位凤鸣长老。况且……”他转过脸去,目视前方流云,风送来他低到近乎呢喃的声音:“我只要玄真活着就好。其他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楚谨然决定装作没听见。他在呼呼啸风狂奔而来,撞在他冰色保护罩上的砰响声问道:“那么如今人界如此排斥妖族……或是□□妖族的原因也是因为三百年前的战争?”
“当然了~不然人界如此排斥妖族,还会是因为什么呢?”司诡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幽深,却转忽间潋滟起来:“听说妖界目今在寻他们的妖王,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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