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我的孩子,万能的上帝总会有其安排。”施特劳斯夫人伸手叫来了侍者,“有些时候你需要的只是时间,我的孩子。”她温和地看着西塞罗,她的身体不好,这时候遇到西塞罗,她总觉得是上帝的指引,让她见到了她从来都无缘的孩子。
西塞罗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他虽然不认同这些话,但是出于尊敬他也不会反驳。简单的一个碰杯,他将对克里斯的兴趣压了下去,施特劳斯夫人提醒了他,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白天的大西洋显然引起了更多人的兴趣,这其中尤其以甲板和散步走廊最受欢迎。前者能包揽北大西洋的美丽景色,而后者则能提供舒适的躺椅为那些走累了的先生小姐们休憩。
西塞罗也不例外,在确认了他的军师只是需要更多的休息后,他独自一人走上了甲板,海风温柔地把他脸颊旁边的黑发吹到另一边,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完成家族试炼时的念头,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作为家族直系继承人的堂弟,西塞罗对自己未来生活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被家主盯上,做一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几乎以为自己可以梦想成真,可是那个女人…他的指甲深深地抠进手心,那个永远说着“你以为你是谁”的高傲女人,把他拖进了最深沉的噩梦。
一夜之间,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还没等西塞罗从来自血亲的背叛中缓过来,整个萨米尔松家像是被撑爆了的葡萄酒桶,他的堂弟、未来的家族继承人跟家主一起死在了莫瑞斯家族的手里。要不是前家族军师的及时谋划,恐怕连西塞罗自己都活不下来。
哭喊、哀嚎、唯独没有求饶的声音,十五岁的西塞罗就这样躲在楼层的夹缝中,冷眼看着每一个姓萨米尔松的男人女人们被枪杀、强迫、甚至“追猎”。西塞罗强迫自己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记住每一份莫瑞斯家带来的仇恨,酒神作证,他迟早会一笔笔地从莫瑞斯家把那些血债讨回来。
“真是可怕的表情,看着这样美丽的大海难道还不能让你感受到那种美?难怪都说萨米尔松家的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我们加利福尼亚人可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了。”西塞罗被回忆纠缠得彻底,忽略了其他人的靠近。听到声音,他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胖得像海象的老绅士正挎着一位小姐站在他的面前,斜叼着的烟卷让他看上去十足十的坏蛋气。
“塞斯先生,日安。”西塞罗一下子认出那是加利福尼亚出了名的老混|蛋,他挎着的那位小姐早就不知道是他的第几任夫人了,不,也许连夫人都算不上,谁不知道这个半只脚已经要见上帝的老头子为什么对更换女伴情有独钟,“这位是...”他很自然地转换话题,除了同样在加利福尼亚生活,他们之间在过去并没有更多的交集。
“珍妮小姐,她可真是一颗珍珠,不是么?”塞斯先生一点也不意外西塞罗的变脸,他眯着眼睛笑了笑,一点都不掩饰地拍了拍女人的翘臀,引来一阵娇嗔。
西塞罗刚才还颤抖着的手指瞬间稳定了下来,食指跟中指缠绕,很自然地抵在嘴唇上,“酒神保佑您,他老人家向来喜欢及时行乐。”
一老一小对着眨了眨眼,塞斯先生笑得更开心了,他的手看似无意地放在身边,其实是借着姿势吃旁边女伴的豆腐。索性他身边的女伴也不是真的那么有教养,一把小扇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看上去是因为塞斯先生的举动而难堪,实际上她正对着西塞罗隐秘地抛媚|眼。
“希望你们还满意这趟旅程,哦,珍妮小姐,您可比最娇艳的玫瑰还要美丽。”没等西塞罗再说些什么,他们身后又走来两个人。开口的那位鬓角梳理得很整齐,两撇八字胡也相宜得章。另一位则穿着考究的西装,黑色的领结上是利落的小翻领。
“哦,约瑟夫,我的老朋友。”塞斯先生显然认出了来人,他直接握住来人的手,“这位你大概已经认识了,西塞罗.萨米而松,这是伊斯梅先生和安德鲁斯先生。”
良好的记忆力保证了西塞罗从不失礼,“假如我的记忆曾欺骗我,昨天我们曾一同享受了下午茶,要我说,再没有比泰坦尼克号上更好的下午茶了。”将刚开始的烦躁抛到一边,他进入正常的社交状态,“还有安德鲁斯先生,真不知道您还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
真心的恭维让伊斯梅和安德鲁斯都很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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