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霜看着上官昂心里一阵抑郁:“你喝醉了吗?”
闻得花月霜的话语声,上官昂握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颤,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桌前的来人。他是醉了吗?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她,那就是他的眼睛花了,不然,他怎么会把白虞看成是她了。
“别喝了。”花月霜见上官昂又为自己倒酒,右手上的伤口血迹斑斑看的她一阵心疼,心头原先的骄傲和恼气,一瞬间化成了春水,心气也随着柔软了下来:“纵使有气,也别把恼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上官昂再度听到花月霜的声音,心里的疑惑渐消,“真的是你?”他没有看错,没有烟花,纵使眼睛看不清楚,那耳朵听到的是不会有错的:“你来做什么?”
她来做什么?她来这里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他吗?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软化她在他的逼视下也说不出口。
秋岚在来时的路上说的话,她不是不明白的。只是在他的面前,她怎么也说不出软心细语来,她自己也寻不出理由……
也许是强势的太久,一直以来都在武装着自己,时刻准备着和别人打仗,这才养成了一幅从不服软的性子。
“吵也吵了,难听的话该不该说的都说了,未曾气到别人却把自己恼了,这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上官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情悲喜交错,言语不温不火:“你是见我气的不够,不忘跑到这里来,再添几分?”
他这满身的酒气,没醉怕也是差不多少,既然他厌烦自己留在这里,说是来给他添堵,与其和一个酒醉之人争辩论是非,还不如等一等,她的酒气消了一些再说:“你是觉得我留在这里给你添堵了?那好吧,我现在就走。”
哗啦的一阵声响,在花月霜的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紧而有力地环住花月霜:“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你能来,就算是来添油加火的,我也不要你走。”
听着上官昂沙哑的声音,话语间满是恳切,那仅有强硬的心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气?我又怎么能恨得下心?”他心里再堵,再气,还是想要见到她,只要见着她,他的心就不那么痛了,只要见着她,纵有千万个气处,也是恨不下心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滴在花月霜的手背上,花月霜低头一望,见上官昂的手再度流出鲜血,心里一阵抽疼。怕是刚刚他太心急,打翻桌子的时候再度弄破了伤口:“又出血了,疼吗?”说话间,花月霜拿着上官昂的手,缓转身来。
上官昂望着花月霜,问道:“……你觉着疼吗?”
花月霜疼惜地说道:“出了这么多的血,伤口这么深,怎能不疼?”说话间急匆匆地拿出手绢欲要为上官昂包扎,却被上官昂给打断。
上官昂捉住花月霜的手,追问道:“你是真的心疼了,还是为了问本宫的话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