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话她很不爱听,臭男人总是能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先坐吧。”迟子豪瞥一眼她的晚娘脸,极不耐烦地说。
“还是你先坐吧!”她轻声地说。
“麻烦!”他握住她的肩把她按到椅子上,不少人暗中打量许亦然,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另一把椅子搬过来,迟子豪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支雪茄,马上有人举着火送到烟下面,他深吸一口,再眯起眼吐出来。
一堆筹码整齐地放在迟子豪面前,这桌赌戏是玩扑克牌比大小,俗称“九点半”。
许亦然也不懂,看得云里雾里的,只见每人抓两张牌,牌上的点数相加,点数最接近九点半者,为胜。
玩了几局,迟子豪都有输有赢,他有点漫不经心,似乎对玩牌并不上心,反而是瞧着她别有深意地笑道:“爷要出去方便一下,你过来替爷顶上。”
“我真不会玩!”她警觉起来,万一输了钱算她头上怎么办,所以无论说什么她也不掺和其中。
“许亦然,今天你就不打算给我面子?”他的声音比刚刚高了一些,最烦别人在他面前讲半个“不”字。
她心里一惊,黑黑的眸中颇有点惊慌的看看他,说话还带着颤音,“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玩啊!”
他心肠微微软了下来,带着诱哄的声调说:“比大小,随便开两把,否则今晚别想离开!”
由于担心她猪脑子不开窍,后面一句故意带了威胁的意味。
许亦然知道这下迟子豪是跟她杠上了,咬着牙说:“事先说好啊,输了算你的,记得早去早回啊……”
靠,还早去早回?感情她在是诅咒他掉厕所里去呢,这个死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揍,迟子豪叼着雪茄冲赌桌上的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他就是等着看她害怕的样子,看到了也就不再为难她。
迟子豪一离开整个赌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那真是要有多和谐就有多和谐,许亦然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抽过一叠牌就专注于赌场起来。
她并不是不心动,赌注到底有多大她也不知,只是要真的如迟子豪所说,赢两把能抵上她没日没夜地工作三年,倒也是不亏了,她想摆脱李凌奇的钳制,做梦都想干的事啊。
玩了几局,庄家笑得合不拢嘴:“这位小姐,雷锋是你的偶像吧?太有奉献精神了这孩子!”
许亦然最烦别人说她小,撒了一把筹码出去,鄙视他:“姐给你放个水,居然还这么高兴,分明是求鄙视。”
对方被她那副小模样给娱乐到了,抖着个二郎腿乐不可支,“今儿个,非得赢的你哭着走不可。”
庄家那几句豪言壮语,把许亦然郁闷的呀,她不甘心的吆喝:“再来再来,咱迟大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一边说一边豪迈的加筹码,一手撒完又有些心疼,趁对方不注意,食指一弯,又偷偷抠回来几个。
她那副财迷的小模样儿实在可爱,逗得她身后的人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