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迟暮,房间漆黑黑一片,李凌奇才在喘息中宣告淋漓尽致,待他放手后,她虚软无力地滑进被子,却是睡不着了。
浑身酸痛着不舒服,用脚踹开他的手想翻身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好点,他却按开了床头的落地灯,坐了起来拿根烟使命地吸:“又想给我甩一纸离婚协议书,亦或打算直接走人?”
她瞟他一眼,一把拉过被子,有些恼怒的将脸盖住。
不想和他讲话,多说一个字都怕忍不住会吐。
“许亦然。”真是气着了,他的忍耐性也无了,“你不进M-OE上班,我也不勉强,你爱怎么样折腾,就怎么样折腾,就是不许提离婚半个字!”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忏悔,是因为你害怕我一走了之。”她很不客气地笑了,隐隐带着几分自嘲。
幽幽地灯光下,李凌奇的脸已经完全板了起来,一直烦闷地吞云吐雾,呛得她实在没法休息了。
“烟吸多了对身体不好!”许亦然凑过去将他手中的烟按灭在床头,茫然的看着他,自己没哭没闹都已经很客气了,不明白他突然烦躁什么。
谁知他竟然理都不理她,径自起身穿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砰—”门被重重摔上了,随着那一声门响,她愣在原地,被他无视的态度郁闷得简直想挠墙了。
“混蛋!”她抓狂地踢了两脚被子,关心用在这种人身上,真是浪费表情——
许亦然埋头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的起来,惦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恶魔总裁。
可惜某人颇有采花大盗的职业道德,居然彻夜未归。
她也很淡定,无论恶魔总裁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她都不会去过问,因为不爱他,尊严还是有的,自己的心还是保留的。
要吵要闹,就必须挑一个强势的情敌,这离婚的事才会有希望。
唇边扬起惯用的微笑,她神清气爽地来分公司上班,到公司一看,真是要了卿的命。
走进办公室,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把高耸入云的文件往电子秤上一搬:居然足足有六公斤!
心里那叫一个憋得慌啊,恨不能打电话把那个所谓的哥哥训得跟孙子一样乖,可终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无比的纳闷,刚刚翻开文件,裴浩晟连预约都没有就直接闯进她的办公室,急切地问:“你还好吧?”
“我很好呀,裴少是不是走错门了?”她继续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对来人没一点兴趣。
“凌奇昨晚在夜总会醉得一塌糊涂,心情看起来很糟糕。”裴浩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按说听到自己老公去那种地方买醉,她脸色多少得有点表示吧。
可是,他失策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喜,不怒,不带一丝情绪……被刺激过度了吗?
“裴先生,我丈夫的为人我心里有数!”她的态度透着疏离,说完又紧接着说道:“我记得裴先生的妹妹是留学回来,正好我们许氏缺少像她这样有潜质性的人才,如若不嫌弃,随时可以来许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