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迁坟加钱的口子,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村民们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这将会破坏我们的规矩。”
“我已经了解过黎老头的情况了,他确实是个封建迷信的人,他认定了自家祖坟风水好,态度非常坚决。即使我们给他钱,也未必能达到目的。你没听陈书记说吗?他们家根本就不缺钱。”
杨鸥仍旧不信邪,他冷哼一声,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天底下,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那就是加的钱不够。谁会真的跟钱过不去?”
林耀东不认同这个观点,低声反驳道:“杨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镇里的预算是固定的,不可能为了黎老头单独出高价。这不仅仅关乎金钱,更是关乎原则和规矩。一旦我们开了这个先例,今后将一发不可收拾。”
杨鸥虽然从工作的角度了解这些问题,但他对石头村并无太多感情,更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石头村上。
因此,他仍试图说服林耀东:“我理解你的担忧,但现实情况就摆在这里,如果他一直都不同意迁坟的话,我们这公路根本就动不了工。我们需要尽快解决。提高价格,或许是个权宜之计。”
陈朝南等人已经与黎老头磨了许久,但黎老头仍旧在田间不紧不慢地劳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朝南那暴脾气终归还是忍不住发作了,他的耐心耗尽,他提高了嗓门,愤怒地说道:“黎老头,你的两个儿子都是共产党员,是共产党的领导干部。”
“修路是利国利民、造福千秋的大事,你们老黎家应该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如果因为你家的祖坟,影响了我们平安村修公路的进程,你想过后果吗?”
“我们平安村委有七八千人,每天骂你祖宗一句,也有七八千句。到时候别说你听了受不了,你祖宗听了都得半夜跳起来打你!”
祖坟,对黎老头而言就如同心中的圣地,他愤怒地站起身,锄头在土地上重重敲击......
目光如炬地盯着陈朝南,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说陈朝南,你好歹跟我家广忠是同学啊,平日里都是称兄道弟的。”
“我家广忠这些年为村里做的事情还少吗?你作为村支书,嘴巴就怎么就这么损呢?怎么连这些话都说得出口。你怎能如此侮辱我的祖坟?”
陈朝南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老黎头,我们平安村委这条公路那么多年来,弄了多少次了,你不是不知道情况。”
“为了修通这条公路,你都不知道我们下了多少的努力。趁着现在大家都还齐心协力,镇领导支持,就快点把这条公路修起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明年会不会换领导,换了领导,明年又会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晓得。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现在的机会,你作为村中的长辈,更应该支持我们的工作。”
兆党运接过话头,温和而坚定地劝说:“修路是造福我们平安村委的大好事。等这条公路修好了以后,黎书记的车就可以直达家门口,不仅方便了你一家,更让整个村子受益。”
陈朝南也补充道:“黎广忠作为我们共产党的领导干部,他一直以来都是支持我们村子的发展的。我相信,他也一定会理解并支持我们修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