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关的门,当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白司颜。
不得已,被白倚竹这样警戒着,白司颜到底是有心无力,放弃了挣扎。
怪只怪北辰元烈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然在白倚竹面前那么大喇喇地将罩门暴露在了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合该他阴沟里翻船,被白倚竹这样欺压!
摇摇头,叹了一声,抬手摸了一把自己那颗操劳的小心脏,白司颜自知玩不过心机竹,便就没在继续耍花样……或者说,她也没什么花样可以接着耍了。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白倚竹,问上一句。
“你真的……要玩火?!”
白倚竹垂下眼眸,目光如水地看着她,清丽的眼眸之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当然。”
如沐春风的两个字节,从他那片柔软的唇瓣中,宛若山林清风般缓缓地呵了出来,随着他俯下身的动作,轻轻地喷在了白司颜的面颊上。
一边说着,白倚竹伸手握上白司颜的手,随后将其狗爪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腰带上,示意她不要大意地动手!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白司颜还能怎么办?
再矜持下去,岂不是显得太矫情了?!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白司颜到底是豪气万丈了一回,在白倚竹的面前威风凛凛地展示了一遍扒衣小能手的酷炫狂霸拽!
那厢,白倚竹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白司颜积累了不少纵横沙场的经验,但显然……他太高估了白司颜的节操,太低估了她的兽心,所以……毫无意外的,在白司颜以创造了世界吉尼斯记录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白倚竹身上的衣服后,白倚竹深深地觉得,他的内心受到了惊吓!
而在惊吓之余,更多的是吃味!
在那一瞬间,他承认,他吃醋了!
吃花宫岚的醋,吃闻人海棠的醋,吃司马重偃的醋……吃所有人的醋!
白倚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嫉妒,他更没想过,这样的嫉妒会烧毁他所有的理智!
他只知道,在衣衫悉数委地的刹那,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地占有白司颜!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开始,看在白倚竹云淡风轻的性子上,白司颜以为他大概会是最君子、最温柔的……然而事实告诉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倚竹竟然是最狂热的!
想着白倚竹身子弱,需要常年坐在轮椅上,白司颜更以为他大概会是最不济的,直到亲身经历过了以后才知道,白倚竹竟然……是最持久的!
这简直不科学好吗?!
只不过,对于白司颜的不可置信,白倚竹给出的解释却是相当的轻描淡写,并且还理所当然——
“你若要我扛着巨石爬一天的山,我自然做不到,但是……这点儿体力,我还是有的。”
闻言,白司颜深深地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当然,除了她之外,同样觉得内心近乎崩溃的……还有北辰元烈!
这一刻,北辰元烈算是真正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目眦欲裂、火冒三丈、头冒青烟!气炸了肺!气炸了肾!气炸了胃!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怒火太强烈,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地流蹿,突然间在某一个瞬间……北辰元烈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但是因为怨念太过深重,他一下子没有察觉,所以下意识地就凭着内心深处最强烈的*,一巴掌……把床震塌了!
“艾玛——”
白司颜惊呼一声,直勾勾地随着破裂的床板,掉到了地上。
好在白倚竹眼疾手快地抓上了被子,迅速地将两个人裹了起来,缠成了一个诺大的茧子。
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冲开了,北辰元烈也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伤到了白司颜,赶紧快步迎了上去,关切道。
“阿言!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就在他俯身靠上前的那一刹,被子忽然破开了一个洞,紧跟着伸出白倚竹的一只狗爪,下一秒……出奇不意地,再次封住了北辰元烈的穴道!
那一刹,北辰元烈觉得……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探出脑袋,瞅见北辰元烈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白司颜到底没忍住,一把拍开白倚竹的爪子,骂了他一句。
“做人不能太过分了啊!烈哥又没得罪你什么,干嘛这么欺负他?”